甚至于，她会计划着去报复。

        这不是虚言。

        见他还想辩解，姚灵纭索威胁：“不去的话，你毕业会成问题。”

        他突然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她的手，对她哭诉心中的伤――

        他恨黎远，更恨挑拨了他和老师关系的赵闻裕。

        到她这年纪，她早已能分清利弊是非，如果真有人伤害了她，她是断然不会给这人第二次机会。

        他着急想说，他不能没有她。

        这多算是中的起伏。

        “他们心思深沉，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所以我设计让他们失控，想让老师您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他们本就不值得您。”

        她制止了他，不再抚摸他的脸，而是用指腹压在他唇上、轻轻蹭，似在蛊惑，“你能到的，对吗？”

        她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人生都有家庭在保驾护航，不曾直面人的黑暗面，也就从没有想象过――有人会因为一小事，恨对方恨到骨里，想尽一切办法、用尽手段行“报复”。

        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他呢？

        “我知，”古澄仰看着她，双眸被泪侵染，忧伤溢于言表，“我知您既然选择，就不会回。”

        “老师，我不是…”

        “所以我没敢打扰你。”

        他才知，原来她也会因为一个人而破例。

’拿上，”她指了他手中的烟，语气平静得可怕，“去我办公室。”

        古澄在姚灵纭心中，最开始是典型的好学生形象，到后来知晓他的经历过后，便变成了一个有些可怜的小孩。

        “老师我…”

        他不能接受被抛弃，可又无奈于无法迫她回心转意。

        “我希望你无论是有没有我在边，也都能过得开心幸福。”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对这些事耿耿于怀。”

        “可是，”他像是个错事的小孩那般垂，一如最开始那般羞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您。”

        或许他也不，但是他不了这么多，恨意早已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嘘。”

        他只是控制不住翻涌的思念而已，在暗，偷偷收集着和她有关的一切消息。

        是她心最真挚的。

        即使再怎么痛，他也选择一个人承受。

        他们怎么不去死？

        所以。

        所以她后来总会对他说，希望他好。

        姚灵纭心绪复杂难言，可她能确定，“但这些对我来说，算不上是伤害。”

        她终于弯腰，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像过往那么多次一样，用温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向他袒心，“我说希望你好，是真心的。”

        现在也还是一样。

        “我知。”

        直到那天，他无意间发现了老师和黎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