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转移到餐桌那边，我与摩川面对面坐着，我先让他描绘自己记忆中厝岩崧每个月份的样，再快速就着他的描述设计与之相对应的那款针。

        在棚葛那地方，他都是每晚九睡觉的，这会儿已经严重超他的睡眠时间，他能撑到现在实属不容易了。

        轻咬着摩川的唇，明明没有喝那杯威士忌，我却整个人都觉得有些熏熏然。

        就像我装醉之后，无论摩川对我什么都是要一装到底的，那……如果我现在吻他，他是会继续装睡，还是睁开推开我呢？

        两张唇贴合到一起，我等了会儿，没有等到任何推拒与怒斥。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我知，他应该是前者了――只要我不是太过分，他就会一直当个睡人。

        随着他的话语，十二枚形状各异、元素不同的针初稿慢慢展现在pad上，只是非常糙，细节还需要再推敲。

        他没有推辞，起走到沙发旁直接躺了上去。

        “……四月，冰雪化，山谷里的野樱花都开了，是厝岩崧一年里最生机的时候。层禄族最大的节日，“鹿王寿诞”就在四月，相当于你们夏人的节。”

        开齿关，长驱直地到腔，我像个胆大包天的土匪，看什么新鲜就都要碰一碰，连摩川躺在底的那条，都要勾勾缠缠从到尾上一遍。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这个想法成型的瞬间，我已经单膝跪到沙发上，朝摩川俯，决定不怎么样都要验证它了。

        他僵着唇，被动地任我索取，

        熬夜后的脑或许特别不耐等待，想什么就一定要什么。我想亲他，就亲了。我想尝尝他的味，尖便沿着唇自己探了去。

        我见摩川撑着脸，神都有发直了，知他这是真困了，忙抬抬巴，让他去沙发上躺着。

        “……十二月是冬丰节，它是层禄族第二大的节日，大家在这天会起得很早，去神庙讨粥，然后接受我的赐福……”

        “……七月虽然是夏季，但厝岩崧还是很凉快，和蓝莓到了采摘期，山上的菌也冒了尖，层禄有句老话，说‘七月一到，张不闭’，意思是七月到了，吃的东西太多了，嘴巴张开就闭不上了。”

        棕熊为了吃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蜂蜜可以不顾一切，我为了更多地汲取摩川中的甜蜜，也变得不顾一切。

        然而，过不过分全凭个人主观。虽然一再地告诫自己要小心、要谨慎，可我的大脑已经完全被肾上激素和多巴胺掌控，本来只是想蹭蹭就好，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整个伸了去。

        “……九月慢慢天气就冷了，树上结的柿吃不了那么多，就用线一个个串起来成吊柿。以前厝岩崧资匮乏，甜的糕也不多，吊柿是层禄小孩最喜的零嘴。”

        是甜的。

        还不够，想要更多……想知，他里面是什么滋味……

        尖湿人燥的双唇，我一描摹，就跟饿了七年的老饕似的，等啊盼啊，终于吃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味，哪怕再垂涎滴，也要忍着贪婪珍惜地品尝。

        一只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捧住他的侧脸，我缓缓压自己的双唇。

        直到窗外响起鸟鸣，晨光微，我才停画笔，伸了个懒腰。

        亲一，抬看看摩川紧闭的双，又亲一，见他确实不会醒，我胆也更放开了。

        “一月是冰天雪地，到都是白茫茫一片。屋檐有时候会结冰溜，要很小心敲来，不然可能会砸到人……”摩川认真回忆着，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着平平淡淡的话，可组合在一起，却是那样引人胜，“大殿的屋檐太了，清理起来总是很难，我一直想找个趁手的工，一直找不到。前两年小鸢不知从哪里找来竹，特别长，好用是好用，就是不便收纳……”

那十二枚针的元素定来。

        低画两笔，不时看一他躺在沙发上的睡颜，不知不觉，针没在画了，画起了他的速写。

        第32章  送给你好不好

        走到摩川边，我注视着他熟睡的面容，突然脑海里一个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