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辛谣重复，显然已经是不相信的语气问：“那你会娶我吗。”

        男人无意外的僵了片刻，尽量委婉的说：“谣谣，你知我们之间的份差距，我家是不可能让我娶一个对我家族事业没有帮助的人的……”

        辛谣看着他泪个不停，悲凉的控诉：“可是一你开始不就知我是个没钱没势的人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把我玩得团团转你就这么开心吗，我错什么了吗。”

        面对辛谣的控诉，覃聿鸣无从辩解。

        他事一向以自己的意愿为主，以他的份、相貌，女人从来都是自己扑上来的，所以他本不会顾虑对方的意愿，也不会认为对方不愿意。

        所以在接到辛谣这个永远都不可能攀上他这样份的人后，毫不犹豫的这么了，甚至认为这是对她的恩赐。

        只是没想到他以为的恩赐，却在此刻成为辛谣怨恨他的罪责。

        他叹息一声，以自己能到的最大让步循循善诱：“宝贝，虽然我不能娶你，但我会一直喜你，对你好，不我娶谁都影响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只是少了那本证，但我们之间的和关系就是夫妻，好不好？”

        他终于承认了把自己当人养的事实，甚至理所当然的要继续以这种方式对待她，竟然还用那么温柔的语气来讲述这个事实。

        辛谣被他伤得彻底，也死心得彻底。

        “不好。”她看他的神充满了恨意，“你就是个混，是个骗，我不可能再受你欺骗了，也不会再喜你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覃聿鸣被辛谣的神和话语伤到，像是有把带齿的刀在他心脏上反复割裂，痛得明晃晃的。

        “宝贝――”

        “你别叫我宝贝，我恶心，你让我太恶心了！”

        宝贝，乖乖，亲亲，所有亲密的称呼都是他用来迷惑她的手段，让她误以为他对自己是同样的真心喜，实际上所有在他床上的女人都能得到这样的“真心”。

        覃聿鸣神沉了沉，心里一一的难受。攥紧拳后又松开，要去抱前哭泣的人，可他一碰到对方，辛谣就歇斯底里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骂他混，骂他恶心，说尽一切让他越发生怒的言语。

        他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够了！”

        辛谣被他吼得一颤，心胆怯却仍旧不屈的目光迎上他阴沉的脸。

        “是我这些年对你太纵容你了，才给了你恃而骄反抗我的勇气？”覃聿鸣盯着她说，“以你的份连我的人都是攀，你还妄想让我娶你？”

        “你这些年的吃穿用度，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就你这随可见的长相，不值一提的份，一无是的人生，凭什么以为我会唯你不二？”

        “如果不是我对你这一的怜悯，你现在还是个在花店对可人曲意逢迎的小员工，人人可欺的穷酸女，本不可能过上现在这种优渥的生活，辛谣，别得寸尺。”

        这是覃聿鸣第一次对她发火。

        那样在上的态度，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针往她里钻，冷得刺骨。

        他亲手撕开了这些年蜜意的假象，将里面腐烂破败的真相剥离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