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她的
睛里去,"你不可能不需要我。"
"……孙策,你疯了。"她不可置信地、颤抖地说,"你可知,跟了我,你因份特殊,无法贴
我重要的幕僚或护卫么?你得被
放到最底层!战场上尸山血海,人墙肉盾里,其中就有你一个孙策!"
他噗嗤笑了。他的广陵王,怎么这么可。他低低地笑,
砺的手指捧上她因过于激动而颤抖的脸
。"这有什么的,哎,我还以为你要说更严重的话呢。"他用
乎乎的指尖抹去她
角冰凉的泪,"把我放去打曹贼的前线便是,从最底层开始,易容、毁容,都行,怎么方便怎么来。"
她怔住。知他会说疯话、疯事,却不知如此说、如此疯。
他继续:"至于我母亲这边嘛……她早知
我有此打算了,她亦尊重我。父亲那边的确不好说,但男
汉大丈夫,他教我
的第一条就是要凡事听从
心。"
她傻傻地被浸在那一片赤诚里的话语。只见那少年,不,青年,牵过她的一只手,双手将其捧着抵在自己心
,双
闭着,虔诚地
:"你就是那西王母,我不信什么神,我只信你。"
语毕,他睁开,
神灼灼。
她忽然想到了那西王母与周穆王的传说。传说周穆王北讨羌夷,东伐吴越,南征蛮楚,率军百十万,横扫天,势不可当。他征至西王母
,与那异域女帝相会,相互痴醉于对方,亦惺惺相惜,结为友
。
她又想到了更加上古的、王季的传说。传说周文王的父亲王季,在生之时有祥瑞之兆,成长后亦显现
大才。他的两个哥哥为了能让自己的弟弟当上周
落的王,自愿脱周籍,到南方的蛮夷
落去当首领。
而那与西王母相会的周穆王,活了一百零五岁。
她轻抚上孙策颈间挂着的长生辫。统共四条,密密编织、长至腰椎。她曾暗暗拜托吉帮他算一卦。
"离江东则生,居江东则死。"吉说。
她抬,亦看
他孩
般的、澄澈的
睛里去。"伯符,你愿追随我么?哪怕前方暗无天日、一片险境,哪怕你我见面甚少,哪怕你我之中有一方在早年死去,以致阴阳两隔、前功尽弃?"
他一字一句地应:"策无惧。"
"你可知,从此,孙策将再无其人?"
"策知晓。"
“你可知,来了广陵彼岸,你再不可妄想家中荼靡、江东艨艟?”
“策知晓。”
"你可知,如若我背信弃义,你的选择将毫无意义?"
"我相信你。"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咬紧唇、不再咄咄
人
去。"……疯了。"她最终只是这么说着,"你疯,我陪你一起疯。"
"怎么不算一起疯呢。"他温柔地笑,英的鼻梁去蹭她的脸
,
己话说了一箩筐,"哎,只要我有资格能在闲
来的时候想想你,就很好。你想啊,我要是真
了江东话事的人,总不是把你当第一来考虑的,利益啊纠葛啊云云,不是我想怎么去想,就真能那么想的。"
"你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