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说着放手。只一个字，纵容宽和的吻。

        这么多年，秋沅对他的态度一向如此。

        连年年都看在里，说店长这样冷冷的人，对师哥竟然如此温柔，该是有多么深厚的啊。

        日久了，成叙几乎被这样的差别对待所蒙蔽，险些就要忘了，是她觉得亏欠。

        现如今她站在面前，睛和语言已经受不温度。

        “你说的对，我是要分手。”

        成叙气急反笑：“就因为周恪非回来了？”

        秋沅：“我知你会怎么想――”

        “你知就好。单秋沅。”他一字一句说得狠了，几乎把她的名字在齿间反复嚼咬，“你是不是贱得慌啊？你了事，他也不回就跑了，你还在等他？你还在等他！”

        纵使被他尖锐的恶意所击中，秋沅仍平静如初，把先前遭他打断的句补全：“我知你会怎么想，但这是我们说好的。”

        “阿秋，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真的……”

        成叙以为自己会到撕心裂肺的悲绝。但是控诉的话音越扯越慢，越拉越长，到末尾失去了力气，断裂在空中。

        竟是奇异的松脱。

        这么多年，成叙一直都知。是他趁虚而，是他要挟取，迫使她用十年的恩时光偿还。

        秋沅很少带他回家，他们约会后通常在大学附近开房。钟房没有窗，四季都闷，温汗的互相纠缠之时，成叙也会到愧怍。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她抱得很紧。

        秋沅凝视着他。成叙看得她神复杂，有那么多的在徘徊酝酿，却并不是对他。

        “我激你，并不意味着我会你。我思念他，也不等同于我原谅他。”她说，“那段时间你照顾我，我赔给你整整十年，也足够还清了吧。”

        还清。她最执着这对字。当年秋沅带着母亲在城里无可去，辗转了多个租房中介却屡屡碰。成叙提议让她携母亲住在自己家空置的房里，却被秋沅即刻拒绝。

        她说：“那样就还不清了。”

        成叙心里直发坠，摆个张牙舞爪的架势，话却讲得七零八落：“好啊，那就分手，分手算了！我倒真想看看，周恪非能给你什么。”

        秋沅没再回话，只是看他，却又像透过他看向别。

        成叙赌气就要走，扭看到送秋沅回来的租车正停在路旁，司机向这边不断张望，一脸闲看闹的模样。一时之间成叙更恼了：“……你看什么看？！”

        租车司机很是一吓，松开刹车想走，又被成叙拦

        他拉开车门：“等等，拉我去东边的大。”

        人还没坐去，成叙只觉得脚生了火在烧，被伤一般惊起来，回三步并作两步赶上秋沅，狠狠扳过她瘦削的肩，垂脸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