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章庭举杯和她碰了，玻璃杯撞清脆声响：“来，庆祝我们程云珂同事第一天职，这顿我请。上午工作觉怎么样？”

        仰，咕噜了好大一橙汁，橙汁里有新鲜果粒，酸甜适当。

        将杯放回桌面，想到自己上午都了些什么，程云珂满脸郁闷，缓缓摇：“不怎么样。”

        “嗯？”章庭来了兴致，前倾，好奇：“展开说说？”

        程云珂就把自己上午都了什么说给他听了。

        “你都不知我有多无聊。”

        夹了筷排骨囫囵在嘴里，她语气恨恨，继而惆怅：“我不会要这样无聊一整个月吧？那是真的要疯了。”

        果然是这样。

        章庭笑笑。

        他就说，虽然秘书那些人各有各的缺，但都应该不至于没脑到会在公司莫名其妙欺负明显和领导关系不错的新人。

        “你的确外行，但秘书又不是技术岗，也没难到没学过就什么都不了。”他挑眉，“她不喜你。你看不来？”

        “……啊？”

        程云珂懵了。

        她就一来实习的临时工，和赵璇不存在任何竞争关系，之前也压不认识。

        “她为什么不喜我？”她忍不住问，“就因为我是空降？可我空降也不妨碍她什么吧？”

        “唔。”章庭笑，“从工作上来说是不妨碍什么，但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了。”

        程云珂看了面前这个显然在幸灾乐祸的家伙，直接掏手机，开一个熟悉的像，边打字，边边自言自语般：“听说某人上午拿了笔很丰厚的奖金，不知和对象报备没有……”

        “哎哎哎，有话好说啊。”章庭立急了，一把将她手机屏幕捂住，认输，“我错了，对不起，不吊你胃了还不行吗？”

        程云珂颔首。

        “赵璇是贺总学妹，毕业后拒绝了许多大企offer，主动应聘了龙腾。”

        “这些年一直不缺人追，但她始终没谈，问就是工作忙。”

        “她工作能力很好，所以不论手多少工作，只要我和原来那个副长不在，她都能把贺总的要求完实现，从不假手其他人。”

        “然后，贺总是真的很讲究原则一人，虽然你况特殊，但确实是他接手龙腾后唯一在工作上的破例。”

        拿勺给自己盛了碗紫菜汤，章庭都不抬：“现在懂了吧？”

        程云珂懂了。

        因为懂了，才更觉得离谱。

        “所以她喜贺枕玉，还把我当成了敌？”她神复杂。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