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保住她的命吗！”

        话音未落，他便愣了愣，再开已经有些慌乱，“对不起阿齐，我、我就是太急了，我没有跟你发脾气，你别害怕……”

        “我在忘川，住了三百年。”小月亮缓声开。

        舟明一怔，声音渐渐消失。

        “我在忘川，见过爹娘，”她提起往事，底有几分笑意，“虽然当时脑混沌，并未认他们，可他们却认了我。”

        “爹娘……”舟明茫然重复。

        小月亮歪歪，虽然已经恢复清明，却还是带了几分懵懂时期的模样：“他们那时正要轮回，看到我来了，便问我为何来此，为何神魂只剩一片，还问我你是否安好，我一个也回答不来。”

        “……你魂魄只剩这么，回答不了也正常。”舟明意识安。

        小月亮看着雷云中狼狈挣扎的两个人，渐渐陷思绪：“他们放弃轮回，陪了我将近十年，后来你来了，把他们带走了，再后来李伯伯、周大娘，他们都陆陆续续来了，也都被你带走了……”

        舟明忙解释：“只是等他们寿终正寝后才将神魂带走，我只是怕你恢复之后一个亲朋都没有，才会把他们神魂带走，你放心，他们现在无知无觉不会难受，今日之后他们便会自动我提前准备好的躯里，和你一起开启新的人生。

        我都准备好了，全都准备好了，那些躯虽然是傀儡，却不会影响他们的思绪，还会从小到老自然生长，你会再次转世到娘的腹中，成为爹和娘的孩，你们也不必重复第一世人生，只要在一起就好，只要在一起……”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我在这些事的时候，你一直在看？”

        小月亮宽容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突然艰涩：“但你从来没有过面。”

        小月亮周已经泛起光，也随着这些光消散。

        “我知你恨我。”舟明低喃。

        小月亮艰难抬手，戳了戳他的脸，就像他这几千年里戳自己的脸一般。

        “我死前，被关在一个叫妄念鼓的地方，反复看着你和双亲在面前死去，但抓我的人说，死的只有爹娘，你的死不过是我的幻觉，而真实的你，是天上的仙君，乱了我和爹娘的命数之后，便回天上去了。”她轻声。

        舟明死死将她抱住：“对不起……”

        “可我从未信过。”小月亮无声扬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