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也知自己格别扭，白他一后就不搭理他了，微垂着看右手上的表，不知在想什么。白敬顺着他的目光和他一起看，过了好半天，他正准备问他在想什么时，李书意将后仰靠在他肩上，：“半夜了，回屋吧。”

        他翻过去压住白敬，想着这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幼稚，既无奈又带着纵容地：“别闹，赶紧睡。”

        不敢相信是这人能来的事。

        白敬知自己是说不过他的，就故意把全的重量转移到他上，笑着：“不逞能了，你扶我走。”

        “那你愿意吗？和我结婚。”

        就算他力气再比李书意大，格再好，李书意也是个和他形相仿的成年男人，在上坐那么久不麻才怪。李书意没忍住又数落他一句：“让你逞能。”

        白敬抬看着他，接着：“对不起，辜负了你那么多。”

        李书意拉回思绪，看着他，这人现在对他越来越黏糊，有什么都要和他说说，刚开始时还搞得他适应了好一阵。想到这里，李书意微微笑了起来，说：“好啊。”

        白敬抱着他又收了收手臂，跟他轻声说：“那次我去A国差，走前你答应我帮我好好着公司，结果我还没回来你就不见了。”

        回来后，他对白敬跟以前没有太大的不同，依然不喜过问他的私事，不会要求他为自己什么。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自己的脾气收敛了许多。反而是白敬……

        李书意搂着他的脖，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应他：“嗯。”然后就把人到旁边躺好，笑问：“这可以睡了？”

        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白敬却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他问。

        “嗯。”白敬应他：“你以后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好吗？”说完觉得不够完整，又补了句：“如果有歧义一定要问清楚，不要自己瞎想。”

        李书意好笑地看着他，问：“什么呢？跟求婚似的。”

        白敬还看着他笑，拉他靠近亲了亲，才应了他一声好。

        “没瞎想，是我没说清楚。”白敬顺着他的意思说，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暗自笑。

        其实他现在跟白敬说话的方式已经改变许多，极少有争执的时候，有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个人有什么事都摊开来说，有问题就一起想办法解决，这种相模式一开始虽不习惯，现在却觉得不错。

        见他不说话，又在神，白敬倾过去吻他的唇，又问了一遍：“愿不愿意？”

        他向来不是个会安人的人，思索一瞬，他凑近白敬低吻他。白敬愣了，但他很快就回吻过去，就好像回应李书意的吻是刻在骨里的本能一样。

        白敬笑了笑，躺好后又给两人抻了被，才关了灯。

        李书意回到他边，蹲给他了好一会，才：“还麻不麻，能不能起来？”

        李书意看着他有想笑，在他额上亲了，手抚着他的额发往后捋了捋，认真：“别再想那些不兴的事，把自己困住。”

        白敬扑倒人后也没什么，只是虚压着他，看着他笑。

        李书意拿起旁边藤椅上的巾正要屋，突然白敬叫了他一声。他回过一反应过来，瞬间又心疼又好笑，：“是不是麻了？”

        听到回答，白敬直接伏过去压着他亲了好一会，起来后微着：“答应了不能反悔。”

        阳台到床铺的距离不远，白敬三步并作两步跟上李书意，在他靠近床要掀被上床时，他从后猛地一把李书意扑倒在床上。

        李书意：“…………”

久以前。

        他的声音很低，有闷，似在哀怨控诉李书意的不辞而别，又像责怪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他种种预示着离开的迹象。李书意跟着他陷了那段回忆，一时无话。

        白敬看着他无奈笑了笑，算作回答。

        李书意对这人无语了，笑他：“你可真行，还会装柔弱了。”说完就作势不理他，自己大步往里走去。

        温柔的吻绵长缱绻，结束时两人带着微微息，李书意退开些，白敬又追着他亲了几。

        白敬撑着椅起来轻轻甩了甩，又敲打了几，才借着李书意的力一起往屋里走。

        “好。”白敬笑着在他颊边轻蹭了蹭，松开手让他起。

        “嗯。”李书意刚回答完就紧跟着听到后面的话，斜了他一反驳：“谁瞎想了？”

        凝望着他的眸如深潭又如明镜，映照着阳台灯光和他的面容，离得那么近，李书意回望着他突然有些无措。回到金海后他们几乎不再提起过往，此刻他不知如何回应白敬才好。

        李书意怔了怔，脑海中一闪过许许多多画面，大多是回金海后两人相的光景。

        李书意起放开他，准备摘手表睡觉。转把表放回盒后，手又被拉住，白敬用手肘半撑起，抬起他的右手，在手背上落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