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黄嫂zi小心翼翼地打探dao：“那小哥你负责什么呢？”

        雨半程侃侃而谈：“我吗？我负责跑tui，送资料，接客hu，重要信息我师父都不会跟我说。有次我接送一个客hu，路上我们聊得很好，我师父给他zuo完采访，我和他一起吃午饭呢，结果我们午饭没吃完呢，警察来把那个客hu带走了。”

        黄嫂zi笑容渐渐僵ying。

        芳夏听着耳机那一端雨半程的忽悠，不由笑了。

        雨半程瞥了yan黄嫂zi，憨憨笑dao：“嫂zi你别担心，像你这种劳苦大众，辛苦工作把儿zi送上大学，是正能量的代表！不像我们上次有个客hu，表面上看起来老老实实，实际上□□，结果把自己搞jin去了，还影响他孩zi考大学！”

        听前半段，本来脸上稍稍松弛的黄嫂zi，听完后面的，整个人都绷紧了，她紧张问：“怎么会影响孩zi上大学呢？”

        “不pei合调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dao吧？父母犯罪，zi女遭殃。老老实实坦诚交待，对zi女还好dian，那些狡猾奸诈的，最后害的只有自己亲人。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讲究gao科技，大数据，你zuo什么，警察只要去查，都能查得明明白白的？如果警察找上门来，你非但不坦白，还要使诈，最后只能罪加一等、害人害己。”雨半程夸夸其谈，黄嫂zinei心是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黄嫂zi才小声问：“我能先回家吗？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

        “别啊！ma上到了。放我师父鸽zi，这不好吧。哎呀黄嫂zi你别担心，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好了，如果跟我师父沟通的好，她会给你chu主意，给你想办法。你们女人之间，最好沟通了，是不是？”说完，雨半程咧嘴一笑，像个可ai的鼹鼠。

        芳夏对着耳机麦克风，轻声dao：“雨半程，你不去zuo演员，可惜了。”

        雨半程笑的更灿烂了。

        到达目的地xia车后，黄嫂zi看着门kou挂着的牌zi“党群服务中心”，心里更是没底。

        在这种地方zuo采访，只能说比去派chu所好dian。

        jin了会议室，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里面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会议室墙上挂着红se标语，“团结力量，互助友ai，竭尽全力，为民服务”，在黄嫂ziyan里，这标语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差不多。

        在她站起来想溜chu去之时，芳夏jin来了，还给她带了一杯温shui。

        两人面对面坐xia，芳夏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录音笔，并笑dao：“我看你有dian紧张。”

        黄嫂zi讪讪笑着：“没接受过这样的采访。”

        芳夏轻轻diantou：“你儿zi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收到了吗？”

        黄嫂zi支支吾吾dao：“还没……没录取呢，还没那么快。”

        “学费怎么解决？”

        “学校奖励了两万块钱。我们没钱。”黄嫂zi重dianqiang调自己没钱。

        “有困难吗？”

        “没……没困难。”

        芳夏听着这互相矛盾的话语，也没深究，继续问：“你丈夫之前那辆大货车呢？不是打捞上来了吗？”

        黄嫂zi：“卖了。都赔给别人了。我们手里真没钱。”

        芳夏：“我查了一xia，你一个月工资2300？”

        黄嫂zi没想到芳夏连这个都知dao，肯定是把她家qing况都摸透了。她只能dian了diantou，说是。

        芳夏拿chu一沓资料放黄嫂zi面前，dao：“你丈夫黄有财之前在木得赌场赌钱，欠了gao利贷107万，听说你们最近把钱还了，连本带息168万。”

        芳夏这个时候，不像记者，更像警察。

        黄嫂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