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悠悠把见面地址发过来时，芳夏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好几秒，她回复贺悠悠想要问明况。

        贺悠悠给她打了多次电话，她都没接。

        后来贺发来微信，说是给她介绍一个大客，让她无论如何找时间见一见。

        “那就好。走吧，姜院长在等我们了。他办公室在九楼。”贺悠悠脸上笑眯眯的，她走在前面去电梯。

        她盯着电梯钮，这是她见过键最少的电梯，除了开关门键外，只有一楼和九楼两个钮，也就是说电梯只通往九楼。

        当晚就有老街坊气不过，往张家院门泼了一通红油漆，并在张家院墙外用红漆写上大字：张建国杀人犯！

        无发怒火的张，只能开小号去夏虫语冰微博号面开麦，怒骂芳夏是资本家的走狗，为了钱虚作假，为虎作伥……可惜没骂两句，就被登陆“夏虫语冰”微博号的雨半程丢了小黑屋。

        赛克大楼整个是黑白双，墓园那一面是深赛克，办公室这一面是白赛克，看着特别的复古工业风。

        【微信说不明白，见面聊吧。你放心，你贺介绍的单，酬金绝对不会少。】

        也不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贺悠悠一如既往打招呼：“芳小！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从那边走过来？”

        牌上写着：每周二周三休息。

        被拉黑之后，张更狂躁了，上又开了一个新的小号，私信狂飙，甚至威胁要让芳夏付代价最终却骂了个寂寞，本没人理她。

        贺悠悠对于院长助理的怠慢并不在意，她拉过椅，招呼芳夏过来坐。

        接待她们的是院长助理，那是个斯斯文文、挑方脸的女孩，叫姚文熙。

        落款：里希墓园。

        芳夏想了想，她寻找外婆的这段时间也要给雨半程找些事，便答应了去见。

        贺悠悠知这办公室的门面确实过于简陋，她神秘一笑，小声解释：“越有钱越低调。”

        这家医院与有巢人有关系？她又想起之前在医院检大堂遇见紫耳朵人排长队检的形。

        芳夏：“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回家了。”

        【为什么在平康医院见面？】

        所以准确地说，里希墓园和平康医院的办公室是在同一栋大楼里的，只是各据一面。

        尤其是电梯，装的是可以放置病床的医用电梯，看着应该有些年了，轿厢里有一重的铁锈和消毒混合的味。

        张则在网上疯狂举报“夏虫语冰”公众号违规，报与事实不符，因她没办法提供实质证据，举报全失败。

        “你姨婆还没院啊？”贺悠悠似乎有不好意思了，可能是没想到老人家骨受伤，恢复要这么久。

        手绘的双手捧着一个阴阳鱼图案，那个阴阳鱼跟她外婆份牌上的图形几乎一模一样。

        约的是午，芳夏先去了一趟康复中心看姨婆，到了两半，她照护士的指示，准时往办公楼走去。经过赛克大楼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上面立了块牌。

        姚文熙虽然有礼貌，但似乎对贺悠悠并不怎么，她去叫人倒茶，就没再来。

        真是在大楼里的墓园！她有好奇，这墓园究竟长啥样？是不是一层一层骨灰架，摆放的像图书馆似的，除了能存放骨灰，她想象不到还能什么。

街的微信群里迅速扩散。

        “刚去看了我姨婆。”

        而张家人集缄默，他们不敢报警怕引起更大的众怒，只能私雇人清洗油漆。

        抵达九楼后，电梯门打开，迎面是“平康医院”四个塑大字挂在墙上，而大字旁边是平康医院的设计标识logo，看见logo的瞬间，芳夏心微微一定，这个logo太熟了。

        还没走到大门，就看见贺悠悠从地面停车场走来。

        芳夏可以确定，她这家医院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看到平康医院的logo，在外面，无论导视系统，还是宣传资料，几乎只写“平康医院”四个字，不印logo。

        【亲的，他是平康医院的院长，是去他办公室聊。】

        芳夏礼节微笑着表示理解。

        绕过赛克大楼，应该说在赛克大楼的另外一面，就是医院办公大楼的。

        了院长办公室，姜院长却不在，姚文熙说院长被急诊叫去了，上回来。

        芳夏只好如约去了。

        更让她暴躁郁结的是，跟他们父亲相关的所有赔偿和抚恤金申请程都被了暂停键。

        而芳夏因为忙着查阅红猿山、柬镇和堪布三地的资料，以及订购装备，本没时间上微博，表扬她的，骂她的，她统统看不见，在她这里车祸调包案已经翻篇了。

        芳夏不免疑惑问：【这位客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姚文熙带着她们往里走，走廊灯光明亮，左右两边都是行政办公室和休息室，今天因为是周末，所以上班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