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理解，我们不可能ma上放人。等我们收集好所有证据，提交检察院，如果检察院打回来，那我们就选择先放人。就算我还怀疑康城，我们自己再想办法，继续找证据，我们先把人放了，这样合法合规也合乎liu程。”

        芳夏皱着眉tou没吱声，似乎在沉思什么。

        赵之敖以为芳夏不同意，便dao：“小夏同志，这真的是我能zuo到的最大最大的让步了。”

        叮铃铃铃铃！

        朴素的手机铃声突然大响，车ding的小鸟被吓地飞起，隐没在touding的榕树叶里。

        赵之敖看了yan手机屏幕，直接anxia拒接。

        已改变主意的芳夏状似满tou疑惑：“赵队，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差dian把一开始就怀疑康城的dian给忽略了――康城chu去跑步，他从家里chu来，为什么要化装成清洁工，装神nong鬼呢？”

        这话把赵之敖说愣了，大记者竟然被他说服了？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他ma上抓住机会：“对啊！你看，他的逻辑是不是狗屁不通，如果你是警察，你是不是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芳夏diantou：“因为他告诉我，张梁二人贪污并且杀了我外婆，让我忽略了他之前行为的不合理之chu1。”

        赵之敖nei心很是意外和得意，大记者竟然被他说服了，他烟没chou完也没心思chou了，直接掐灭，又舍不得扔，便夹在耳朵后面。

        “所以说要多沟通嘛！你早接我电话就好了。是不是？那……那接xia来怎么说？有什么想法，你直接说chu来，真的，沟通太重要了！”

        芳夏轻轻笑了，“我想跟康城再见一面。”

        “什么意思？”

        “交换条件啊，不是在谈这个吗？以后康城的羁押问题，我不再过问，但我心里有些疑问，我想当面问问他。就像赵队说的，沟通很重要，说不定能像上次一样，问chu你们审不chu来的关键案qing呢？”

        虽然芳夏说话噎人，但这个条件比释放康城友善多了，赵之敖这次没再拿领导来搪sai她，“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而且可以比上次多给……5分钟，好吧？”

        今天太晚了，估计看chu所那边不会让见面，芳夏dao：“明天，行吗？”

        “没问题，听你安排。那你发布的……”

        芳夏笑dao：“怎么，赵队想要审稿啊？放心，猎鹰和康城都不提，好吧？”

        赵之敖满意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信得过你。”

        “谢谢。”

        其实，赵之敖不跟她协商交换条件，芳夏也不会在调查报告里提鸲鹰和康城，什么信息能放，什么信息不能放，什么信息可能带来危险、招来北巢人的猎.枪，zuo了这么多年记者，她是有谱的。

        当然，赵之敖不可能知dao她的真实想法。

        不然此时可就不是阳光万里，而是烟雨连绵了。

        *

        这次换了一个没有监控的房间，芳夏坐在三角桌一侧，盯着康城jin来。

        康城还是老样zi，被羁押着，dai着镣铐，却jing1神气十足，似乎在看守所过的很舒心自在。

        这次警察站在门kou监视着，没有jin来，这是赵之敖替她争取到的最优待的见面方式了。

        “谢谢！”康城坐xia后，倒先说了声gan谢。

        应该是多谢芳夏给他聘请了律师。

        芳夏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或许你并不需要。”

        康城微微愕然地看了她一yan，随即坦诚笑了，“就这样，ting好的。”

        三角桌上放着芳夏的笔记本，其实她用不着zuo笔记，放在面前也只是给警察看，装装样zi，她往前坐了dian，轻声问他：“我外婆……真的还活着吗？”

        康城回答的言简意赅：“应该。”

        “为什么是应该。”

        “你外婆右手尾指有一daotang伤的疤，你记得吗？”

        芳夏的心突然提拎起来，手臂寒mao倒竖，“你收到……我外婆的手指？”

        康城神qing淡然，“鸲鹰衔回来的。”

        芳夏hou咙gan1涩，yan眶瞬间红了，她咽了咽hou咙，“他们把我外婆的手指切了？”

        “不！应该是你外婆自己切的。”

        芳夏明白了，“为了求救？”

        “对。”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手指？”

        “去年8月。”

        芳夏不可置信地看着康城，压着声音怒dao：“去年？一年了，你们都zuo了什么！”

        康城看向她，略微一停顿，才dao：“你都知dao我们的shen份了吧？”

        芳夏没chu卖许冬，“知dao不多。”

        “外面qing况很复杂，如今桥童没几个了，我们输不起。老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