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夏拿回gopro，关掉视频，“你打给赵之敖吧？”

        三个小圆圈写了几行字。

        雨半程还没炫耀完，张不得不跟着她哥去了，兄妹俩就站在门说话。

        看来这三个小圆圈是地理位置！

有多少，我记录。”

        盘好后，雨半程：“一包两沓有两万，总共150包。”

        张建国手上有三百万现金，那么梁纳也应该分了差不多金额的钱。

        再往后翻，赫然看到那熟悉的“三个小圆圈”，跟她外婆留在阴阳鱼吊坠里的蝉翼纸图案一模一样。

        “是你爸和梁纳一起从药研所小钱柜里贪污的钱。”芳夏指了指柜里的文件袋：“这里面都是证据。”

        这一段话，基本可以验证康城的说法，她外婆死于张梁二人之手。虽然早就猜测到真相，但芳夏还是不自觉攥紧了拳。

        【老所长曾经说过，这三个地方，有两个在国外，只有一个在国，我想知，国的这个究竟在哪里？是不是红猿山？红猿山腹地实在不去，每次都在外围打转，没有收获。】

        芳夏还惦记着那本红笔记簿，她怕自己去后，兄妹俩把一些东西给收起来了，当即反客为主：“或者你们去商量，放心，三百万有视频为证，少不了。”

        雨半程兴奋地清，这里就他是局外人，也就只有他最亢奋。

        将近十年前的六百万啊！从事业单位的小小钱柜里贪污来的，那得多张狂！

        往后翻了几页，陆续看见……

        【昨晚又噩梦，梦里老所长还活着，她打电话让我去办公室找她，我站在门，心里很慌张，不敢去，我趴在门往里看，刚好老所长扭过看我，半边脸朝我笑，另外半边脸已经烧糊了，我吓醒了，后半夜再也睡不着，害怕、愧疚但也没办法后悔，都是自己的选择，以后尽量想办法补偿芳家吧。早上我告诉老梁昨晚的梦，老梁比我还怕，他说打算跟老婆假离婚，我真佩服他的行动力。】

        【老所长走2个月了，侥幸一切顺利，没有人对意外有怀疑。这种事太考验良心，不想再受折磨，我决定多去走走，去寻找那个困扰我多年的秘密。】

        三百万。

        虽然钱不是他的，但谁不数钱呢？

        她快速翻阅，中间几页有明显被撕掉的痕迹，撕掉纸张一页的容，引了芳夏的注意力。

        【再次发去红猿山，这次小黎跟我一起去，没敢把秘密跟儿分享，太不现实了，他一个大学毕业生是不会相信的，准备带他多去几次，再慢慢一透给他……】

        【去了一趟红猿山，一无所获。有些失望和气馁。】

        张黎脸愈发难看了。

        张不同意：“这个电话不能打！谁知这钱是哪里来的？怎么能证明是我爸贪污的？万一是我爸买彩票赚的呢？”

        张心底不愿意，但她哥已经往外走，她看了箱里的钱，又看看蹲在箱边上守着钱的雨半程，多少有担忧。

        雨半程没好气：“好人！我是好人！你这芝麻绿豆……我们以前追的都是上亿的大案！不是上亿，是几亿……”

        张想拉她哥去商量，但现金在屋里，她又不放心。

        【是红猿山吗？是吗？】

        “你们能不能先去，我和我哥商量一。”

        芳夏背对着他们，从绒布袋笔记本，打开封，这是张建国的日记本，不，应该说是记事本，字迹潦草，没没尾，随意地记录着一些工作和生活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