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故意莽莽撞撞地从楼跑过来，手机没电，连打报警电话都打不了，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这完全就不是你一向稳重和谨慎的事风格。”

        芳夏把脚边的垃圾桶给他踢过去，继续：“我不知你跟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嬿撞了我姨婆，把我从北城引回南境；然后，你利用你喝醉酒，让昊宇送你回家，如果昊宇不是送你回家，他是不需要走运河街这个方向的，他不走运河街这个方向，张主任也就不会死在他的车轮之。所以，张主任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而梁纳死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装！你继续装！才几天啊，在派所你给我和张黎买矿泉，你不记得了？”

        “梁纳第一次自杀的时候，被住在隔的小伙——也就是你同事发现了，在现场的康城被无奈，只好跟你同事一起把梁纳送去医院理伤，梁纳第一次自杀失败。诱使梁纳第二次自杀之前，为了避免再次现第一次的况，你把你的同事支回了老家，后来你把你和同事的微信聊天记录给我看，聊天容里，有一段，你问他‘到哪儿了’，起初我以为，你的意思是，‘还有多久到公司’。其实不是，实际上你那句‘到哪儿了’的意思是‘你到老家了吗’。但你的问话方式，就很容易误导别人。你是故意误导我的。”

找到碘伏，便用棉签沾上碘伏给伤消毒。

        “哦。”他似乎想起来了，“这个啊，你继续……”

        芳夏继续没说完的话题，“你为了让我不怀疑你，那天我离开旅馆后，你就把手机丢在聂小青所在小区。之后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又把手机到聂小青手提包里，让我误以为，聂小青是毒者。”

        而他则复杂得多，芳夏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像猫，又像狐狸。

        芳夏不耐烦了：“麻烦你，不要用这种无效问题来打乱我。”

        芳夏怼他：“你刚才不就已经说了？”

        芳夏翻了他一个白，“其实那个矿泉瓶早在外面就已经拧开，并放了药去。离开派所之后，你就开着车，在青云街外围兜圈，等待我这个猎的召唤……我给你打电话求救之后，虽然我当时已经很不清醒，但我记得，你来的很快。你来的时候，还特意伪装了一，把车停在了青云街的街，堵住了大家的通。让我误以为，你来得匆忙，所以才堵了路。我想，以你平时那么谨慎小心的，你停车的时候，肯定会往前开10米，不会把路给堵住。这叫——过犹不及，戏演太过了！”

        “你成功了。在派所当着我的面，拧开矿泉瓶，让我降低了警惕心。”

        她的目光直接而又定，她不相信他，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揣度。

        许冬拧眉反问：“什么矿泉瓶？”

        这边芳夏说完，许冬也理好了脖上的伤，他：“我可以说话了吗？”

        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许冬不由笑了：“谢谢认可。”

        “梁纳第二次自杀时，你现在现场，为什么？很简单，为了跟我相遇。因为那天是你早就预告了的月圆之夜。”

        最后，还是他先收了目光，继续理伤。

        许冬手里拿着用完的棉签，低找垃圾桶，“搞那么复杂，你觉得这是我的事风格？”

        许冬选择再次闭嘴。

        阐述完毕，她缓了缓，又：“现在我先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你要提前给我发预告。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为了让我在第二次中毒发作的时候，相信是一个月前中毒的结果，这样我就不会怀疑你。”

        芳夏一瞬不瞬地盯着许冬，很明显，他听到这里时，眉往压了压，神微沉，他透过穿衣镜与她对视。

        碘伏没多少了，许冬翻药箱，把酒雾找来放在一边，他：“我再次重申，我没有对你毒，也

        芳夏晃了一神，耳边是走街串巷卖蟑螂药的吆喝声，她伸手把窗关上了。

        “不然，睁睁看着月圆之夜到了，你还没机会对我手，那你前一个月预告的短信不是白费了吗？”

        芳夏无视他的话，“还有，我为什么会在宿舍楼现场？我是被你和康城伪装梁纳给张主任发的那条愧疚微信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