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呀，就是个摆设，早坏了，报了也没人修。”

        “啊？鸟粪也要吗？”雨半程嘴上嘟嘟囔囔，手上已经从背里拿密封袋，准备打包“宝贝”。

        盛保安又看了一那张照片，摇：“有熟，但没什么印象。”

        雨半程：“你还记得他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照片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芳夏捡起来，递到台灯前细看。

        保安：“年纪跟我差不多，四十来岁。每次来都背着个旅行包带着帽低着，闷声不吭的，从来不搭理人，也不登记。”

        之后他拈起从鸟粪里扒拉来的羽，递到芳夏面前，“师父，这是不是许咕咕的？”

        她问：“那人什么年纪？”

        等拍完，才想起雨半程手里还有另外一本蓝的本，她问：“蓝画本里有什么？”

        又仔细翻找了一遍，没有其他发现，他们只能抱着便签纸、画册和画了花海的相框带回去了。

        来回翻了几遍，芳夏最后还是翻回第三页，这粉的花海和天空的猎鹰，很像张黎家看到的那张照片。

        那羽颜跟许咕咕上的一模一样！

        康城租了这个房，是给别人住？给一个更年轻，更清秀的人？

        看不懂这一串数字是什么意思，芳夏拿起手机把数字拍了来。

        芳夏走过去，只见阳台上方横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有一只小碗，角落有几坨类似鸟粪的东西，鸟粪周围还沾着几片小小的灰羽。

        “风景。”雨半程翻开第一页给她看，全彩铅风景画。

        “我记得小区门好像有监控吧？”芳夏想查监控看看住这里的究竟是什么人。

        芳夏笑了笑没应声，雨半程拍了一盛保安的肩膀，许诺：“大哥，到时候给你红包。”

        “没多久，上个月还回来住了几天，什么时候走的就没留意了。”

        风景画不多，只画了五页。

        等保安走后，他们才又走回桌前，芳夏伸手从屉里摸一沓东西，一开始以为是照片，拿来才知是一小本便签纸。

        回到家，芳夏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翻开画册，对方把她外婆的神韵画得太绝了，不知那人是于什么动机画的呢？

        “……”芳夏加了保安微信，这保安姓盛，熟悉后，人还好说话，“他次如果再回来，你通知我。”

        所以，许咕咕是被住在这里的人驯养了？

        雨半程拿牙签挑了挑最外面那坨鸟粪，鸟粪已经完全脱化，“虽然化了，但还松，应该是这个月拉的。”

        百思不得其解。

        跟康城又是什么关系？

        仄的厨房里没有任何厨，浴室只有一条净巾和一块用过的香皂，浴室门有一双拖鞋，尺码中等。

        雨半程不忘这次来的目的，他：“这是银行账号和密码？”

        如果许咕咕是经过职业驯养，那么它的一切行为就很可疑了。

        “不像。”银行账不是这样开。

        便签纸上用铅笔写了一串数字：43568……23423……748542……37  4264  726  543……

        “不用不用，不图这个。”盛保安嘴上这么说，但明显很开心，“我看那人就不是什么好人，脸上有疤，一看就是上混的，你们搞不好得报警。”

        “师父你来看！”

“不是这人，那人更年轻更清秀。”

        芳夏翻开蓝画本，翻到p3页，画上的大片粉红花看着像樱花，树木大，花团锦簇，其上猎鹰翱翔，唯又壮观。

        站在阳台上的雨半程叫芳夏。

        芳夏把相框拿过来放在画册左角，一大一小两幅画，完全为一，原来这相框的画是花海的一分。

        芳夏一一拍照记录，之后他们在房里仔细搜了一圈，床底都翻开来看了，没有发现任何与“钱”相关的东西。

        第一页密林与红猿猴、第二页大海与海市蜃楼、第三页花海与猎鹰、第四页奇观、第五页是峭与光。

        这画的是红猿山一景？

        她拿过镶嵌了粉花丛的彩铅相框，想把里面的画取来，跟第三页的花海拼成完整的一幅画再详细研究。

        “可以可以没问题。他是不是欠你们房租了？”

        她看着粉花海，又看向桌面放着的相框，相框里画也是粉花儿。

        不是康城？芳夏很是意外。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黑白过塑的老照片。

        翻转相框，取后面支撑的架和黑卡纸，只见卡纸和画纸之间涨着什么东西。

        芳夏又问：“那我照片中这个人你有见过吗？”

        还有那些风景画，跟许咕咕有关系吗？

        芳夏嫌弃地离远了一，她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带走保存。还有鸟粪。”

        看来康城并不常过来，不然作为药研所员工，在这儿工作两三年的保安不可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