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张主任车祸时，他在昊宇的肇事车上，今天梁纳自杀，他也在现场。

        为什么梁纳要保存这些报？

        芳夏没接，反盯着他，语气尽量平和地问：“你同事呢？找到了吗？”

        回发现许冬完笔录来，站在她后。

        许冬没多停留，从旁边侧门去了。

        “不用。”芳夏心里虽然想着事儿，拒绝的话语却净利落。

        拍完照，她走到书桌前，桌上放着几盒药和消毒药，底压着一本病历和几张化验单。

        芳夏解释：“我们是在楼院里看到猎鹰，现场并没看到。你们警察也没问楼的况。”

        询问室里，芳夏在笔录，赵之敖来拍了拍一旁的老警察，“老李，今天借你地方一用。”

        赵之敖跟老李说话，睛却是看着芳夏的，前几次芳夏去笔录，他都在忙，没见着这位鼎鼎大名的记者。

        完笔录来的许冬，说要送她回家。

        很快，警察就到了，封锁现场后，他们三个作为目击者和报案人都要跟警察回去笔录。

        “他家里有事，回老家去了。你嘴唇了，喝。”许冬看她不接，只得把矿泉瓶放在茶几上，“我先走了。还有一瓶给张黎。”

        梁纳发忏悔微信说明他确实参与谋杀张主任……

        芳夏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大喇喇走来，似乎对这里甚是熟络，就猜到了是谁。

        她知这些人对她有意见，毕竟她把案搞得那么轰动，他们受了上面的批评，此时应该压力山大，但她今晚说得燥了，他们也没给杯喝，她多少带着绪，“我犯法了？”

        芳夏往后，靠在冰凉的金属椅背上，盯着不远的角落里两三个蚂蚁同心合力把一小块面包屑往墙边上抬。

        负责张建国谋杀案的刑警支队队长叫赵之敖，他妹妹和张黎是同学，所以案交到他手里，他跟张黎沟通是最多的。

        芳夏拿手机对着没完全燃烧完的灰烬仔细拍了几张照片。

        果然能说会。

        “我送你回去吧。”

        她突然一个激灵，梁纳有同伙！

        案发现场她也不敢乱动，但没烧完的账簿封上，能隐约看到“517工程”字样……

        协同作战？

        合上病历本，又拉开屉，屉里放着的都是一些老照片和药研所的旧信纸，她小心翼翼从最低一个大信封，里面是梁纳的职业证书、证件和一张旧报纸。

        警方看完现场，再结合法医判断，基本上排除他杀可能。

        显然赵之敖先去了张黎那边的询问室，张黎说了猎鹰的事。

        耳边响起的声音把芳夏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但张主任事的时候，梁纳在计程车上，没有作案时间啊！

        ◎今晚月圆，别忘了及时行乐◎

        杀害张主任的凶手不止一个。

        芳夏把报纸上的容也都拍来。

        又是517工程？梁纳死前为什么要把相关账簿烧毁？

        第8章  一而再

        完笔录已经十多，芳夏坐在等候区休息，梁纳为什么要畏罪自杀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赵之敖了鼻：“别什么都往你那个公众号写，有事及时跟警察沟通，明白吗？还有，别瞎参和调查，以为自己比警察厉害，你们很多数据来源都不一定合法，要想想自己经不经得起查。”

        芳夏翻开病历本，只见上面写着：左球……脱落遗失……疑似猛禽所伤……

        芳夏不搭他的话茬，避重就轻地怼回去：“当然是你们警察厉害，希望赵队长能早查真相，不要让我们广大读者失望。”

        这只是巧合？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他在芳夏对面坐，说话些微带着嘲讽：“芳夏？！你消息怎么就那么灵通呢？哪儿都有你啊！”

        她说的话又不好反驳，赵之敖竟无言以对：“……”

        过了会儿，他从另外一个门来，手里多了2瓶矿泉，他在她对面坐，拿一瓶拧开瓶盖递给她。

        一只飞蛾扑棱着翅膀，绕着灯飞舞，外面路上偶有摩托车经过时发的轰响。

        这辖区派所在一栋老楼里，等候区不大，灯光昏暗，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里。

        “没没没！我可没这么说。”赵之敖拿起笔录本，快速扫了一，“不是在现场看到那只猎鹰了吗？你怎么没交待呢？”

        芳夏抬看他，灯光，他大的影，把她整个都笼罩住了。

是账簿。

        这是抬举吗？不是，她反过来敲打他了！你们刑警厉害，你们加油！

        展开报纸，日期是2010年的，报纸上一整版的社会新闻报，正标题《药研所级研究员葬火海》，副标题《祸起邻居囤油导致大火失控》。

        旁边笔录的小警察忍不住笑了。

        报里葬火海的级研究员就是芳夏的外婆芳碧华，当时是邻居小孩玩烟花导致的火灾，那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