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猫的吗？”

        “是的，这是穿在猫耳朵上的，白猫黑猫尤其适合。您家里的猫纯就适合。”

        江霁辰立即把它丢了。

        他手指尚未移开，另一只手就伸过来要从他手里拿，江霁辰尾随意一瞥来人，手指微微颤了颤，随即冷淡的表挤开那只手拿走坠，对商贩说：“就这个吧。”

        付了钱他就要走，杜戎站在那看了半天鹦鹉，哪只都喜，仍在犹豫不决，江霁辰经过他背后指了他正面前的那只鹅黄呆的，“就买这只吧，活泼又秀气。快买了好回去，一会天晚了，回家去杜夫人须抱怨你。”

        杜戎果然拎了那只鹦鹉的笼付钱，江霁辰着他快走，“你不走我要走了”，杜戎小声抗议：“你今天怎么这么急啊。”

        就在这时，一直没等到江霁辰正看她的梦生终于忍不住了，在背后叫他的名字。

        江霁辰低着，手无意识地摩挲那个用线串起来的球，仍是不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杜戎却惊讶的转过去了：“阿生？你是阿生？”

        梦生站在卖猫的贩旁边，穿衣跟以前不一样了，比从前了不少，但还是偏矮，换杜夫人给她买的花花绿绿小裙，穿一利落的黑衣，腰带扎的腰细细一把。脸倒是没怎么变，还是可的小圆脸，扎着及肩尾，猫儿小嘴巴，手扶在腰上的剑柄上，又又飒的小模样，极不兴地看着他们俩，阴阳怪气地反问：“我也不知我是谁。我是怎么一认你们的呢？真奇怪呀。”

        看来她真的很不兴，杜戎连忙解释：“我是太惊讶了，没听说你要回来。我爹呢？”

        梦生一动不动的盯着江霁辰背影：“刚刚城门我看见你在这买东西，就先来找你，爹急着回家看娘了。”

        杜戎肉可见的不安起来，把鹦鹉往江霁辰手里一，两手合十央求：“就说我是给你买的――我真得回去了，你们一块吗？哎呀她不着急，我不能再拖了，我爹今晚肯定要查我呢，我先走了，你一会送她回去。我先走了。”

        他在其他两人的漠视火烧屁似的爬上离开，只留江霁辰背对着梦生很固执地沉默着。

        “江霁辰。”梦生又叫他一遍，没话找话的问，“你那个坠买给谁的？”

        她本来准备好江霁辰要是想跑就把他抓回来，手背在后正活动着手腕跃跃试，江霁辰却自己转过来了，神淡淡：“猫耳坠。养了只猫。”

        他平淡的神跟她对视，语气像在路边遇到个不太熟悉的同学。

        梦生反而胆怯了。

        5

        十五岁的江霁辰。

        腰细长，好像又瘦了些却很，厚厚一把青丝泼墨一般垂在腰际，上固定用的青发冠。

        五官完全脱了稚气，要怎么形容那张脸呢，真如雨霁云销般清明朗不沾凡尘，眉间气质并不锋锐，但是淡漠又孤傲，长得很不好接近的模样。尾那颗泪痣给他平添了一湿的秀气，使他的孤僻看起来没那么讨厌。

        他这副模样通常是对别人，书院里那些人是很熟悉的，可梦生从没见过，一瞬间觉得有些陌生。

        被这双盯着，梦生不由自主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手指住了袖，不知所云：“你的生辰礼我带回来了……但是没带在上，次再给你吧……抱歉。”

        “嗯。”江霁辰提着鹦鹉站在夕阳，“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