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舞台沿这条向后跑，过了杂货间了门，然后是两三米的墙，翻过去就是一片宅。”

        尹见绯上倒在地上，但手刀并不算重，她倒在地上还有意识，休息过后连忙拐到另一个相近的回到台附近。此时大厅已经被邵行之布置好的兵全包围起来，那些兵一见是她，先是用枪指着，上问她。

        “龚局长真会说笑。”尹见绯装作要小解的模样从位置上起，还没走两步就觉灯光闪烁。整个大厅和戏院都乱作一团，她意识到不对慌忙回撤，但从包厢里传的枪声把所有人都到了过上。

        那人明显有诧异，被尹见绯用手肘捣了才反应过来。放尹见绯，又回给了她一手刀。

        “见过开枪的没有？”

        “杀人啊！”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就被闻声赶来的兵封锁住，大厅的灯再次亮起，尹见绯张一瞧，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龚局长，现在已经倒在桌上，一大摊深红的血从桌上腻腻的淌去。

        他就是开枪的。

        尹见绯虚浮着，一副随时要倒去的模样，坐在地上。那些兵见她发散开，四肢虚浮的模样，心里觉得她不是凶手，不耐烦地问她，“见过开枪的没有？！”

        “人在哪儿？”

        “妈了个巴的，今个谁跑了谁就是凶手！”兵痞们拧着帽叼着烟卷把在两边把人往中间赶，架不住几个莽撞的一撞开人没命的向外跑，尹见绯自然也顾不上自己，跟着人群撞上了一个看戏的，与她装了个满怀，直地倒在桌上。那人上把手在腰间，尹见绯脑里猛然像惊雷一样炸开。

尹见绯心知她是指当日在火车站接风时，自己以文秘的份陪同左右。既然这个姓龚的有顾虑，她便把邵行之摘去，剩的事走一步看一步。于是她颔首，端起桌上的瓷壶斟了两杯酒，一杯敬向他。

        “是，当时邵军长正愁着没有合适的份带我去车站，我便向她提议，由我暂时作她的文秘，他这才让我去车站。”

        果然如此，这姓龚的果然是要钱要，既然这样，她回去就告诉邵行之，叫他想想办法应对。至于现在，拖就便是，她想姓龚的纵然再厚脸，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的太过分。

        “果然是秀外慧中啊。”他心照不宣，赞叹一句便端起酒杯饮中。“这上城的戏好是好，”他跟着台叫好声，睁着惺忪的双意有所指，“只是……”

        尹见绯脸上一副沉思的模样，那姓龚的果然上钩，迷迷地盯着她的脸庞，一边问，“你意如何？”

        “局长，您这提的太过突然，我在这里还有几个姊妹，一过去了，恐怕于心不忍……”

        “我想这上城的戏虽好，但终究比不上上海的纸醉金迷，十里洋场，那里才是真正的痛快。”

        所有人都跟见鬼一样从中心向两边撤离，这个时候纵然有几个兵过来拿枪指着也没有什么用，穿绸缎的和穿布的，穿旗袍的和穿长褂的全挤在一块，向两边的撤去。

        “那就回来想想办法，都接过去嘛。”

        “我不知，我被挤到后面想跑来，突然后面有人给了我一手刀，然后……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尹见绯虚虚指了一个方向，接着便一栽倒在地上。晕过去那些兵便不好盘问她，剩的事，她恐怕要见到邵行之之后才能知晓了。

        “局长但有意见提就便是。”尹见绯不动声地把茶碗往她那边推，被他装作不胜酒力一把抓住，在手里狎昵把玩她纤长白腻的五指，台叫好声一片，台上笛箫鼓声咚咚，戏的唱腔还在作响，淹没尹见绯的呵斥声。

        “你是那个姓龚的什么人？”

        腹被的铁着，她练了半月，早知是什么东西。“我不是她的什么谁，你知这地方有个侧门。”

        那人见她神有异，再见她跑都跑不动的模样，抓着她的后背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