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问我恨不恨你。”

        “今天我留，不像当初，没有后路，”你顿了顿，从他肩上起，看着他的睛，“现在我有很多后路了，可我还是想跟你走同一条。”

        在的人面前剖析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尽这场包养源自你亲人的谄谀献媚，结束于他的取豪夺，可你仍然不可避免的，发自肺腑地在这场交易里上他。

        话是这样说，但你还是找了小袋方便他一会儿吊滴，又嘱咐采薇带些上好的川贝和秋梨。董北山从了监护病房就转移去了疗养院单独的一栋小楼修养，整整三层的小别墅，完全供他一人，里面不仅有会客的茶室，播放电影投影的娱乐室，方便摩的疗养室，更有各种设备一应俱全的厨房，拉开主卧的窗，还能看到天鹅在人工湖面上的嬉游，如果能忽略拉起的警戒线和八小时一班换岗的警察，这里甚至是一个很不错的居所。

        苦不尽，甘常在。

不期而遇的昙花开。

        你咬着唇把几乎夺眶的泪又忍了回去，声音不地反问：“我以为你不会再问这句话。”

        董北山疲倦得想要抬手却没动，好在他还记得医嘱，为了防止血栓他着自己的，慢慢说去：“这种日难过，男人难过，女人更难过。我之前不说是我有贪心，可现在...”

        来了，小娟儿才知切实的好是什么，她只要铺好床，帮着去香薰，把量能量仪预，就能坐到外面的小茶室，自然有面容姣好的给她端来各甜品。最甜的，最鲜的蜜瓜，还有玫瑰燕窝，椰花胶。

        “你不能替我一生主。我现在就要自己选择。”

        你不肯听，只是紧攥着手心里的那董北山的白发：“现在怎么了？你凭什么一定要我走？事都平了，我现在是清白的，凭什么不能等你？我什么都愿意，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一开始，在摩院见习打手的小娟儿还不愿上门服务。一是医院嘛毕竟有细菌，二是警察站岗总觉得心里敲鼓。但是什么场所都惯了的杜丽却说，“让你来你就来，那么多话呢，有你的好，把东西都收拾齐全了。”

        话说开了，日也就好过了，因为切除了左肺小叶，董北山呼功能仍在恢复期，这几天呼重或者说话多的时候会有一些咳嗽，医生说是肺支气有些小染，挂几天消炎药看看。你向医生抱怨，“还没休养几天就说菜没味，净吃红烧重油的菜，能不染咳嗽么。”

        “检查完了扣好箱，把鞋套也带上。”惜花时容院的杜丽吩咐给她帮忙的助理小娟儿。

        董北山双手举，作投降姿势，好歹是在东北呼风唤雨过十几年的野狼，如今在你面前，成了被脚乐此不疲的小小妻严。

        董北山不说话，你静来，靠在他肩上。

        小娟儿手足无措地在膝盖上捋着带过来的白

        哪怕像每一个丈夫涉事的女人一样提心吊胆，在家里守到后半夜，哪怕像每一个女人一样心他的一举一动，打听所有的消息。你都愿意去。或许有一天你不再他，或许有一天你们会反目成仇，可你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你孤注一掷你飞蛾扑火。你二十七岁，你被他养成的，你已经走不得，走不脱，舍不得走。

        “我知我该恨你，可你当初对我好对我家人也好，所以我只是激你，也怕你，说不上来为什么。后来你没有像别人包养女学生一样把她们不当人看，你对我不一样，我知...我都知的。”

        而他多么幸运，正巧遇上了你一期一会的花开时节。

        董北山终究还是说了话：“怎么还回来？”

        你是个例是极少数，是抄错了题却写对答案，是所有不平等关系的血泪里攒的一朵天真无邪的花。、金钱、算计，在客观德的天平上缠斗。命运不公，偏要成全你坐享其成。什么都不必付就得到，开启世界上隐藏的最后关卡。因此你要奋力站在他边，哪怕毁裂骨，哪怕万人唾骂。

        你开，董北山握着你的手顿了一。你依旧说了去。

        董北山看了你很久，最终他张开双臂，虚虚揽着你。像你们初见那天。

        另一位打手的张嫣也说，去吧去吧，这家给的小费多。小娟儿没什么话语权，只好拧着眉检查各种瓶瓶罐罐，油，紫檀摩锤，玉石刮痧板。

        董北山叹气，虽然拉着你的手，却说着将你推走的话：“小妤，就像这样的事很可能并不是最后一次。我这样是我罪有应得，但是你不要耗在这里。”他还在恢复期，的伤隐隐作痛，他不得不顿一顿，“你知徐棠音，她先前那个老公死的时候，葬的时候她一滴泪都没掉。殡那天来了三五百人劝她节哀，她说什么？她说’老娄这样也好，我终于不心了’。”

        董北山尴尬的摸摸鼻，又不能否认你说的事实。偏偏医生也站在你这边，“董先生，清淡饮对于你的血压维持和防止静脉血栓都很重要的。”只剩你俩在病房，得了医生的撑腰，你撅着嘴，又加了一句碎碎念，“听见了吧，再让我发现刚给你送红烧的菜，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