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之路。

        儘這條路的盡頭，可能依舊是無邊的黑暗。

        在雷納德騎士的幫助，我重新穿上了那套曾經象徵著我榮耀與使命的「莫莉雅的甲冑」。冰冷的金屬件一件件地覆蓋在我赤的肌膚上，甲冑內襯的猩紅天鵝絨因為昨夜的汗和……別的什麼體，還殘留著一些淡淡的、令人不快的氣味。每一次繫緊帶，每一次扣上甲片，都像是在將昨夜那些屈辱的記憶重新封裝回這個鋼鐵的囚籠。

        我的動作有些僵，手指在觸碰到那些熟悉的扣環時，會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雷納德騎士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促，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適時地伸手。他的沉默，在此刻反而給了我一絲息的空間。

        穿整齊後，我從他手中接過了「哀慟之吻」。劍柄處鑲嵌的黑曜石依舊冰涼，但握在手中時，那份熟悉的重量卻沒能給我帶來絲毫的安心，反而像是一塊沉重的烙鐵，提醒著我曾經的無力和此刻的污穢。

        雷納德騎士為我準備了一個裝有少量金幣的錢袋、一張簡陋但標註清晰的地圖，以及足夠數日用的乾糧和。

        「瓦爾戈騎士，廄舎在那邊。」他指了指醫院外的一個方向，「我已經打過招呼，你可以挑選一匹合適的馬匹。」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後，走了這間瀰漫著藥味的、見證了我短暫絕望與重拾微光的病房。

        奧爾登堡的街，在清晨的陽光顯得比昨夜多了幾分生氣。行匆匆的路人，沿街叫賣的小販，巡邏的城衛兵……這一切本應是習以為常的景象，但此刻在我中，卻都蒙上了一層灰暗的濾鏡。我意識地拉低了兜帽的邊緣，試圖將自己隱藏在陰影之中，避開那些若有若無投向我的目光。

        他們在看我……他們一定知了……知了我的……骯髒……這種念頭如同毒蛇般啃噬著我的內心，讓我到坐立不安。

        小腹深處那該死的燥熱，似乎因為行走和神的緊張而又開始蠢蠢動。我能覺到大內側的膚變得異常，甚至連甲冑和衣的輕微摩，都能激起一陣陣令人羞恥的、微弱的電般的酥麻。

        該死的毒！我在心中暗罵，只能依靠不斷地深呼和轉移注意力，來壓制那不合時宜的、令人作嘔的生理反應。

        廄舎里瀰漫著乾草、馬糞和革混合的氣味。一排排馬廄里，站著或臥著各種的馬匹。它們有的看起來神駿異常，有的則顯得溫順乖巧。

        在過去，我非常喜歡馬。它們是騎士最忠誠的夥伴，是戰場上最可靠的助力。我會花很多時間去照料我的坐騎，和它培養默契。

        但是現在……

        當我的目光觸及那些健碩的馬匹，尤其是那些油光、肌肉線條分明的公馬時，昨夜那些恐怖的記憶便如同般洶湧而至！那頭變成野豬的怪，用它那壯的、布滿倒刺的肉棒在我後中瘋狂衝撞的畫面……那條變成巨蛇的怪，用它膩冰冷的體將我緊緊纏繞，用分叉的頭舐我體的觸……

        「呃……」我發一聲壓抑的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當場嘔吐來。我踉蹌地後退了兩步，臉瞬間變得慘白。

        「瓦爾戈騎士，你怎麼了？」雷納德騎士關切地問，伸手想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