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遍。
“小人真的不是奸人!过所是被偷了,小人真的是庐州来的!路上走了几个月,昨日傍晚才到,求军爷们饶命!”
显然这应该确实就是一个外地刚到错过暮鼓而被留在长安外街上的倒霉。这样的事并不稀奇,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有经验的武候,对全长安
夜后哪里最能藏人也是了如指掌。
平常若遇这样的形,执法可宽可严,查明没有大的问题,训斥几句或者借机勒索几个钱,也就放过了。最近却因大将军
过严令,不得放走任何可疑之人,此人没有可以证明
份的过所,新任的陆吾司掌司又在
前,这队正简直恨不得把人当场变为奸细邀功才好,又踢一脚,斥
:“心里没鬼,你跑什么跑!方才叫你停,你还跑得更快!若不是你走运,遇到裴司丞,早就一箭
翻了你!照律先笞二十,再投监审问,万一是个奸贼!”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泪汪汪,不住磕
求饶,也是无用,早被那些想在新上司面前表现的如狼似虎的武候拖到路边挨打去了。
裴萧元听到那人发的哀嚎之声,不知怎的,思绪又萦系到了认识的另外一个人的
上。
她也曾在庐州居住,常年行走在外。不知今夜人在哪里,是否已经回了。
若在他乡陌路遭逢意外,会不会也受到如此对待……
“罢了!”
裴萧元声阻止。
此时那人已被打了六七,武候闻声停止施刑。
“今夜带回去,暂时押着,明日对其亲戚住所,若是无误,放了便是。”
他吩咐了一声。
队正急忙应是。
裴萧元望着对方:“你方才说你姓曹是吧?巡夜颇为仔细,藏在沟之人也能发现,很是不错,我记
你了。”
这队正欣喜不已:“多谢司丞夸奖!不是我夸,全长安一百零八坊,哪里能藏人,没有我不知
的!日后若有能效力的地方,司丞尽
吩咐,便是刀山火海,卑职也绝不皱眉!”
裴萧元颔首,再勉励几句,转离去。
此时夜已三更。他遣散同行之人,独自回往住的地方。
长安深夜此刻,惟见空月泛泛。
他独自骑走在宽阔的街
之上,心绪一时满涌
许多的繁杂之念。
不知何晋那边寻人是否已有新的展。
叶女是一定要找到的。在没有她的确切落之前,他将不得安宁。这是他的责任所在。
还有伯父裴冀,不知他如今走到什么地方了,应当快要抵达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