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嘴角笑意不减，略带恶意的：“一条挨雨淋，二条叫天明，三条鸡了棍，四条是什么，你知吗？”

        “胡言乱语什么，没有分寸。”傅聆轻描淡写的批评。

        “王爷，净手用膳吧。婢给您炖了佛手瓜炖鸡，这菜颇费工夫，所以过来的晚了些。”绿笑盈盈。

        孔妙要笑不笑的咬了一嘴唇：“王爷猜猜看。”

        “那先用膳吧。”

        “没有。”

        绿横了她一，冷笑说：“你不追究，婢倒要说说了，婢也纳闷，难不成这鸡还能上天地，自个儿消失不见了不成？”

        绿：“谈不上辛苦，都是为了伺候王爷，他平日忙于公务，我又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好每一顿膳。”

        孔妙微微变了脸，她竟然当众嘲讽自己风尘。

        是――陪客的鸡。

        绿见她如此毫无规矩，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中：“王爷味清淡，我为王爷的侍婢，自然要以他的味为主。”

        孔妙抬手了发涨的睛，又抻了个懒腰，抻到一半看到了男人。

        孔妙赔着笑脸：“说赔罪就严重了，我只是奇怪，多嘴问了一句而已，绿姑娘别放在心上。”

引力，就像此刻，只是在那里坐着，就能引他的目光。

        孔妙也盛了一碗过来，囫囵喝肚，咂咂嘴：“味鲜是鲜，就是淡了，记得次多加盐。”

        绿不敢跟他造次，顺从的低：“王爷息怒。”

        孔妙笑：“王爷怎么不来，站很久了吗？”

        绿笑得俏自满，抿唇：“这鸡汤花了婢一个时辰，用鲜的佛手瓜底，加了虫草花、花枝、瑶、蜜枣烹调，熬来的味才鲜清甜，王爷若喜，婢明儿再给您。”

        孔妙在撇了撇嘴，说得倒是好听，分明就是看傅聆回来了，掐着过来的。

        傅聆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一翘，走到她边：“在绣什么？”

        孔妙：“……”

        傅聆喝了一，微微颔首：“不错。”

        他半抱着手臂倚在门上，姿修长，俊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

        孔妙笑：“花一个时辰菜，真是辛苦了呢，如此尽心，若换了我是王爷，也要着你抬着你了。”

        绿翻了个白，：“谁家的鸡只有一只，兴许是掉汤里了。”

        傅聆低看去，歪歪扭扭的针脚，只能大概分辨个模样，鸟不鸟鸡非鸡，简直是蚯蚓找娘，没有人样。一时答不来，只好转移话题：“午膳用过了吗？”

        话音刚落，绿便领着一串捧着盒的丫鬟从外面来。

        傅聆：“一只鸡罢了，少了便少了。”

        言之意：你算老几，吃不吃！

        绿：“这菜宰杀炖煮都是我经的手，你的意思是我偷吃？要不要婢给您赔罪啊？”

        这种觉是久违的、新鲜的、诱人的。

        绿盛了一小碗鸡汤，小心翼翼端到他面前，“王爷尝尝，小心。”

        孔妙拿筷扒拉着，忽然轻轻“咦”一声：“这鸡怎么只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