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去叶家拿晚时，叶家请的木匠连夜赶工，拼起一样稀罕玩意儿。”他刻意东拉西扯，存心把主人的注意力从酒杯上拉开，少喝两。

        “照明用的木灯台，底座不知加了什么机关，居然可以上中三档调节度，铜灯可以左右旋转，调节明暗。底座还加了轮，小孩儿也可以轻松推来推去。嘿，用起来方便得很。我问叶小娘从何买来的，多少钱能卖。叶小娘说难得的孤品，有价无市。原来是叶氏祖宅留来的古董，风日晒地闲置了十几年，今天才修补好。”

        魏郎君喝酒的动作一顿，注意力果然被引了过来。

        “叶氏祖宅留来的古董……”他喃喃自语了一句，问魏大，“在俯仰楼上，可能看得见新修好的木灯台？”

        魏大喜望外，迭声，“能看见！叶家正在试木灯台，院里满了灯笼，亮着呢！”

        魏郎君不知想起了什么，眉间一丝怀念的神，放酒杯。

        “扶我起。过去看看。”

        第12章

        院里亮着灯火，映照得四通明。

        叶家修复了祖宅巧木灯架的事传了去。

        一传五，五传十，人尽皆知，各家娘带着家里小孩儿接连来叶家看闹。

        叶扶琉索把宅门敞开，新制好的升降灯架了灯，明晃晃地放在庭院里，门就能见着。

        半开的门外聚集了一圈小丫，叶家叫来几样门外兜售的小，桃脯蜜饯果摆了满桌，小娃娃们好奇地把木灯台推来推去。厚实灯架方的四个轱辘跑得，叶扶琉坐在旁边笑看着。

        魏郎君在楼上。

        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灯火里映消瘦的颌轮廓。

        他的目光落在铜灯罩上。灯罩可以左右转动，调节明暗。

        孩童们很快发现了小小的机关，惊奇地摆个不停。光线跃，时亮时暗。

        明暗光亮映照在庭院里，枝叶娑婆，魏郎君的神专注凝视着光影摇曳。

        许久不见了。

        他还依稀记得，书房角落里新添大件的那日，室也是这般灯火大亮，光影映幼童的里。

        祖母弯腰好声气地哄他，“三郎，去试试看。这个灯架和寻常那些不同，足以陪三郎一直读书到大的。”

        才开蒙的小郎君矜持地过去摸了摸。灵活的手指很快摸到了机关，惊奇地摆几，灯罩光线从明到暗，又转明亮，很快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