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奇，想试试看……给魏郎君上一盘未切的整羊，他这五究竟怎么个咬法，每一的份量到底有多少。如果魏郎君喜羊肉的话，说不定五能吃半斤呢。”

        素秋忍笑，“我瞧着不能。”

        “试试看。羊肉温滋补，适合虚亏血的病人，多用对有好。”

        ——

        当天晚上，腾腾鲜香气息扑鼻而来，魏大敲开了书房的门，难得地笑开了。

        “叶小娘是个快人！多久没见过整只炖羊的法了？京城那边上菜都是厨房里片好了，大家一小片一小片地拿筷夹，小鸡啄米似的；江南这边更不必说了，碗小得跟鸟似的！郎君且看。”

        八尺彪汉怀里满抱的巨大青瓷碗放在桌上，砰地一声响。魏大打开覆盖瓷碗的铁盖，摆放在桌上，发散着鲜香气的郁肉香瞬间盈满整个书房。

        阔大瓷盘里摆放着整条鲜炖羊后，肉质红，份量至少十斤上。搭少许乳白汤汁，青大瓷盘周围缀一圈鲜炖菌菇和白萝卜。香味俱全。

        魏大拿来碗筷，又取了把锋利小刀，兴冲冲割一大长条肉，恭恭敬敬放在碗里。

        “郎君请用！仆替郎君割肉。”

        魏郎君坐在桌边，视线扫过来。

        他盯的方向很奇怪。既没有看碗里香味俱全的炖肉，也没有留意面前罕见的硕大青瓷海碗，满屋飘散的郁肉香更像是完全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视线最终落在边角不起的镶银小酒壶上，缓缓开了。

        “叶家送了酒？何得来的陈酿？酒香郁。”

        魏大一怔，“酒是隔的素秋娘拿过来的。说是院梨树埋了两坛陈酒，不知埋了多少年了，今天刚起来，晚上开了一坛。叶小娘不喝酒，秦大事喝不完，放着也是放着，素秋娘顺手送了一小壶过来……”

        话音未落，瘦削修长的手取过空杯，从镶银小壶里倒半杯琥珀的陈酒。醇厚的酒香弥漫在室。

        魏大吃了一惊，急忙阻拦，“郎君，你可不能喝酒。之前几个郎中都说过——”

        在魏大的瞠目注视，那只消瘦见筋骨的手拢起酒杯，放去唇边，抿了一小。苍白唇泛起淡红。

        魏郎君低声自语，“二十年陈的女儿红。好酒。”

        第8章

        天暗去了，暮笼罩江南小镇。

        耳边飘着模模糊糊的哭声。

        叶扶琉开始还以为自己耳鸣，细听了一阵，视线往探，怀疑地盯住庭院地面。该不会是地底传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