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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孟,你是不是心qing不好?”
今天的何念君倒是很乖,不用人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还去楼xia买了早饭回来。孟旖晚知dao这小孩是见风使舵,有dian小聪明全用在了琢磨大人的心思上,大人脸se差,小孩就会卖乖。他剥好一颗茶鸡dan放在小孩的碗里,cui小孩赶紧吃饭,还要赶去俞老师家补数学。
“我还以为你不乐意再扮我妈了,秦叔叔一定要来见你,昨天差dian就lou馅了。”说着,何念君挪了挪屁gu,凑到孟旖晚shen边,神秘兮兮地问:“老孟,秦叔叔是不是想让你zuo他老婆?他要是发现你是男的怎么办?男的也可以当老婆吗?”小孩后脑勺挨了一巴掌,孟旖晚又气又笑,骂小孩脑瓜里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接着他kou是心非地嘀咕:“有你小琳嫂zi这样的大mei女,谁会猪油蒙心喜huan臭男人。”
挨了一巴掌的何念君捂着脑袋憋笑,他一想到秦叔叔喜huan上了长着小鸡鸡的老孟,他就忍不住要笑,他憋得脸都紫了,还是噗嗤笑chu了声。孟旖晚被一个小学生臊得涨红了脸,却一时语sai想不chu要怎么教训pi猴似的小孩,只好拿起书包喊何念君赶紧chu门。这时,一个粉红se的信封从书包里飞了chu来,掉在了地上。孟旖晚yan疾手快捡起信封,这xia急得何念君tiao了起来,他打开一瞧,纸上字迹稚nen:“我爸喜huan你妈,我喜huan你,zuo我男朋友吧!”落款:“秦琴。”
何念君终于老实了,老实地去上数学课了。这封小学生的qing书叫孟旖晚百gan交集,他意识到小孩已是对qingai之事懵懂的年纪,可他不知dao该怎么给小孩zuochu正确的引导,毕竟他自己的ganqing生活都是一塌糊涂,他只好se厉nei荏地说上一句:“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长大了你就当叫花zi要饭去。”仔细想想,何念君对男女之事的好奇在更早的时候就已有所端倪了。
何思君走后的第三年,郑小琳从大学毕业了,老何与李芸为孟旖晚和她铺好了路,把业nei最好的资源和人脉都留给了他们。他带着郑小琳搭了几场戏,她的名字便在圈zi里火了,女老生和男青衣,这就是京戏圈的金童玉女,从此凡是他俩同台的戏必定座无虚席。如此一来,就有了日久生qing,某日《游龙戏凤》过后,尚未卸xia正德帝长须的她缓缓伸chu脚,鞋尖蹭到了貌mei如花的凤jie小tui上,轻佻又多qing地哼上了一句:“游龙落在这凤巢中……”ganqing经历了三年空窗期的他当晚就把她带回了家,来了一chu游龙戏凤。第二天清早,郑小琳留xia来吃了个早饭,何念君不时朝她看,她笑着问臭小zi看什么呢,小孩便声音洪亮地问:“小琳嫂zi,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晚上为什么一直大chuan气?”
“老孟,小琳嫂zi她怎么走了呀?她为什么骂我是小liu氓呀?”
孟旖晚被三岁的何念君追在屁gu后面问了一个礼拜,他不想理小孩,小孩就会嗷嗷大哭,说他有了小琳嫂zi就不要他了,他只好顺着小孩说:“对,你小琳嫂zi是有病,我在给她看病呢”。然而小孩并不信他这套说辞,说他在骗小孩。为了探寻“大chuan气”的秘密,何念君一直没放弃过努力,小学三年级那年盛夏的一晚,他从电视剧里学了一招,用一gen铁丝偷偷撬开了孟旖晚反锁的卧室门。
“喵――!”
一声猫叫惊扰了床上正享云雨之huan的二人,孟旖晚与郑小琳僵ying地抱在一起,他们看了看从门feng溜jin来的妞妞,一阵穿堂风chui过,门开了,他们又看到了站在门kou发愣的何念君。三个人面面相觑数秒,小孩问:“老孟,你给小琳嫂zi治病,为什么要把小鸡鸡cha在她的屁yan里?”一只拖鞋从半空飞过来,何念君扭tou就跑,怎料又是一声猫叫,妞妞从面前窜过,小孩一个大ma趴脸朝xia栽倒在地。小孩放声大哭,一张嘴,全是血,边哭边跑边哇哇pen血,吓得小琳嫂zi尖叫着从床上蹦起来,孟旖晚光脚踩在地上,穿着反了的neiku去追,没走两步就觉得脚心一硌,他抬起脚一看,一颗带血的虎牙粘在了他脚底上。
“看什么呢?乐成这样?”
一杯茉莉绿茶放在茶几上,孟旖晚瞄了一yan书房里认真zuo题的小孩,在俞南雁耳边嘀嘀咕咕:“有小丫tou给李zi写qing书了。”说罢,他又忍不住笑起来,这两天遇到的烦心事暂时也都被置之脑后了。俞南雁拿着这封qing书瞧了又瞧,眉tou拧在了一起,问他:“你和别人小孩的家长勾搭上了?”
“哪有,你想什么呢。”俞南雁的反应把孟旖晚笑得脸都红了,谁知这人的脸越来越难看,低声骂了他一句:“恬不知耻。”他被骂得一tou雾shui,见人扭tou要走,他一把抓住了这人的手腕,却被对方不耐烦地甩开。
“俞南雁,你犯什么病?怎么连你也给我添堵?”见俞南雁拉得又黑又长的脸,孟旖晚不以为然地哂笑了两声,“就算我勾搭了又怎样?我和谁睡觉,你guan得着么?”
听姓孟的这么说,俞南雁只好认命地diandiantou,自嘲一番:“你说得对,这么多年我就是贱,我就是多余guan你们家那摊zi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