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像她。”
“你以前还说我神态跟我妈像极了呢,怎么又变了?”
洛岑摇tou:“我说的是xing格,完全不像。”
洛林霏深深看了这位年迈的父亲一yan,低声说:“不像也是好事。”
如果她跟林娆从长相到xing格都一模一样,如今洛岑孤shen一人,看到她又该多么难过呢?
“是啊……不像也好,不像也好。”洛岑敛眉叹气,“明天你带我去看看她。”
“嗯。”
不是清明不是鬼节,公墓冷冷清清,放yan望去见不着几个人。今年的初雪来的早,恰恰在她生日这天,飘飘dangdang地铺了薄薄一层霜雪。
洛岑被闺女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走到林娆的墓前,大手轻轻一ca,毫不顾形象地靠着坐xia,脑袋紧靠着她光彩熠熠的照片,嘴角微微扬起笑容。
生老病死,都是不由人选择的。他曾一度担心自己年长几岁会先她而去,咬牙熬过了些病痛,努力想比她活得长久,才能应了自己陪她一辈zi的许诺。
可真当她走到自己前面的时候,心里又痛的无法呼xi,紧紧攥着她的手不忍松开。
她永远想得开,永远洒脱淡然,就连走都走的无比安然。知dao自己留他一人在这世界,满yan歉意地送了他一句:“抱歉岑哥,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xia辈zi早dian来。”
然后幽幽合上了双yan。
在飘dang飞旋的初雪里,他靠着她的碑,就像很多年前揽她在怀那样,轻声讲着昨天的梦,笑着对空气说:
“其实我来的很早,但是你不知dao。”
我也不知dao。
洛林霏站在远chu1,默默地不去打扰父亲跟母亲交liu,泪shui在yan睛里打转。突然听到脚步声,回tou一看,是个未曾谋面的男人。
“爸。”她喊了一声,看洛岑已经扶着起shen,掸着shen上的灰负手走来。
“洛老师。”男人diantou上前,拉着洛岑的手,跟他说了两句,匆匆上前给林娆上了zhu香。
“谁啊?”洛林霏问。
“你多吉叔叔的儿zi。”洛岑看着男人的背影说着,目光jian定,看向远方。
她想起妈妈以前默默zuo着的那些甚至算不上公益的小活动,多吉叔叔是因妈妈受益的一位优秀的话剧演员。
林娆走后,洛岑以林娆的名义创办了中学生戏剧节,和她一起整理了林娆曾去过的那些较偏远学校,把那些学校都纳ru了名单中。
越来越多的喜ai表演的学生有机会参与戏剧表演,越来越多的reai汇成一个又一个充满活力和年轻思考的优秀剧目在全国gao校巡演。
洛林霏看着洛岑深邃的yan睛蒙上岁月的尘埃,深不见底的yan瞳里是从未散去的ai意。
死亡是休止,却不意味着停止。
ai一个人,就是在自己活着的时候依旧延续着她活着的gan觉。
我能为你zuo的很少,不过是把你的习惯,再jian持地久一dian。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