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雄兔的，看上去应该是送去验尸后拍的照片。血迹已经被去，只有右颈暗红的豁清晰可辨。

这么一想，他开始思考哪里有问题。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臧十一很冷静。

臧十一大概已经猜到林深想要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袒护我？”

仿佛又回到了那条幽暗的走廊，形容可怖的雌兔睁着空的睛，右手死死握着刀......

一开始他确实练的是双刀，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砍杀的敌人要比单刀更多。但局里之后黎七就不允许他再练双刀，说是他的格太，双刀霸，练久了会伤到他自己。

不知林深是从哪儿得知这个消息的。

实在是不习惯林深这种腔调，臧十一没理会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自己的想法。

他熟悉这种讯问的手段。

林深走了来，随意地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而后坐在臧十一对面。

“可他的妻平日里用惯的是右手，我们跟她的父母朋友求证了这一。”林深弹了弹照片，“臧专员，你觉得一个右撇，正面攻击人时能在右颈上留痕迹吗？”

臧十一冷冷地看着林深。

臧十一没吭声。

好交差吧？你放心，我不是空无凭随便拿人的那种人，要是你不放心，那就先在我办公室等着好了。”

“怎么，都到了这儿，还是不肯说吗？”

“单凭这些，你就认定涉案的是我？”

臧十一迅速扫了一，然后移开了目光。

臧十一抬：“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当时理局也查验过，是他们自相残杀，和我无关。”

“理局我也待过，里面的专员都是个个的优秀。不至于连这东西都看不来吧？”他不说话，林深就继续往说，“对这么明显的疏漏视而不见......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带他去审讯室。”林深抬了抬手。

并不想把涂攸也牵扯来，臧十一没有提他

一气调遣了那么多武装，林深肯定不是随便闹着玩玩，虽然事不是他的，但肯定有地方了纰漏。这才被对方抓到了。

“我给你提个醒儿，仁德医院。”林深敲了敲钢制的桌面。

最重要的事是要搞清究竟了什么状况，很明显，林深负责的这个位于J市郊区的机构并不在大众能看到的明面上，一味保持沉默是没有用的。如果一声不吭，说不定待会儿就要用上各种手段。

“据理局的报告，他被妻从正面攻击，失血过多导致死亡。”见臧十一不说话，林深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觉得这个报告怎么样？”

“你的刀术我是知的。”然而林深却说起了别的，扫了一他的腰侧，“理局上都夸你刀术好，不过知你会双刀的人，可能不太多？”

他把黎七当半个兄长看，自然也就听了对方的话。从此只佩单刀。

右手......臧十一心里猛地一沉。

“是吗？”林深发一声冷笑。

罩被拿来，臧十一打量了一室环境。全封闭的黑房间看起来很压抑，上只有一盏瓦数很小的灯，发奄奄一息的光。

他从带来的档案袋里掏几张照片，啪地甩在桌上：“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