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明明腔中满是话语，但却一个字也说不来，“你们……你们有地方坐么？今日府里人太多了，丫鬟可能有些怠慢，我去给你们倒茶如何？”

祁裴愣了愣。

“这样……”两年的时光在他和宝儿之前划开了一深深的裂沟，明明当初也是那般能言善，此时却只能像陌生人一般颔首罢了。他苦笑了一，竟也找不继续挽留的理由，只能被迫了，“那行，今日府上招待不周，等过几日再邀请二位客。我送你们府。”

原本垂着眸的祁裴顿时就愣了愣。

当初也明明是那样亲密的朋友，但此时却只能像生疏的客人一般，连寒暄的话语都说不来。他心里忽然难过了不少，又抬着睛瞧了瞧那长许多的祁裴。就在快要跨门槛时，忽然停了脚步，：“当官新上任肯定很忙，等你有空的时候，来瑞卿家里玩吧？我同厨学了怎么包莲花酥，你来的话就给你吃。对了，我已经不在学堂里读书了，在铺里帮我哥算账呢，你找不找我就来铺里好了。”

沈瑞卿眨了眨，轻轻地“嗯”了一声。

“诶……不用你亲自——”宝儿张了张。

空气一般。

唇角缓缓的扬起一抹笑来，他用力的了，仿佛仍是那个追在宝儿屁后笑闹的少年。他忍不住抬手了比自己矮上许多的宝儿的小脑袋，连他旁沉着脸的沈暄都不了，“嗯，你等着，我过几日就来。”

“都已经嫁与大哥了，还不同别的男人分分清楚？”嗓音格外低沉，沈暄几乎是抵着他的耳垂在说话，“明知大哥最介意什么，还邀他来府里玩……那莲花酥什么时候学的？大哥怎么不知你会？”

结果却将那些不得见人的本给翻了来，直接就摊在桌上，抱着宝儿了起来。沈瑞卿委屈得泪汪汪，却又本挣脱不开，只能被迫坐在他怀里。

“还……还没学嘛，今天晚上就同厨学。他当初特意嘱咐要把这方送给瑞卿的，瑞卿总不能半旧都不记。哎你别乱动！怎么连这种飞醋也吃！我来第一个给你好不好……”

也就短短的一段路罢了，沈瑞卿却被沈暄得气吁吁，满面通红，人还以为他发了病，吓得要去喊大夫过来。沈暄却只是一直微笑，屏退了人之后便了书房，说要与二少爷好好研读一圣贤书。

“不用知府大人这般忙了。”沈暄在一旁接过了话语，微笑着缓缓：“沈某携幼弟前来也不过是送个礼钱。府上肯定忙碌的很，如今能同祁少见过一面，也便不继续在这里逗留了。”

沈瑞卿抿了抿唇，小声的同他了句谢。

沈瑞卿此时心才好了一些，被他发都不觉得难受。他终于与祁裴告了别，重新坐上了车回府，倒是沈暄的面孔微微沉着，一上车就揽着他在怀里用力的亲。

如今旁全是人，再去叙旧事也不大合适。他思索了片刻，只能模仿着别人的样小声恭贺：“恭喜你考得了功名……以后能当大官了。”

“唔……你嘛，这，这是车里！”宝儿被亲的一脸惊慌，摇晃着脑袋躲开了他，但腰却还被紧紧搂着，本就挣脱不开，“你不会还在吃祁裴的醋吧？瑞卿都……都嫁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