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些过火,他是儒者,也是政客,所以zuo不到荔山居士那样超脱wu外,不为名利所拘……”
因此才在这段时间,一二再再而三地劝谏,让萧秬不要放弃皇位权柄,严防萧稷秋后算账自己却无能为力。
看着萧秬一副歉疚不安的样zi,萧稷洒然一笑,dao:“朝堂本就是这样,不jin则退。只要他不生chu专权的念tou,有这样的人辅佐你,也是臣民之福。”
“有你这样的从弟,才是我的福气。”萧秬gan叹dao,“也是天xia臣民的福气。”
只要萧稷想,就能将这天xia搅个天翻地覆。
萧稷笑笑,并不将萧秬这番“恭维”当真。
“武威军和义军,我希望你能够善待他们。”萧稷开kou,“当然,你若是信不过他们,也请放他们自由。”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要是没有他们,只怕我和母后早就han恨九泉,这京城也成了尸山血海的炼狱了!”萧秬义正词严,“当初是朝廷对不起他们,如今他们又于朝廷有功,自然是要补偿奖赏,予以重用!大梁的江山,还需要这些将士们来守护呢!”
别的不说,西凉敢派遣李奉贤渗ru大梁朝政这么久这么深ru,就tou一个不能放过!
“如此,我就替他们多谢了。”萧稷抱拳,一脸郑重。
这些人随他chu生ru死,他当然希望他们能夙愿得偿,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萧秬愧不敢受,连忙起shen拱手相让。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萧秬关切地问dao,没等萧稷回答,就自己说dao,“既然你jian决不肯受此江山,那我回去之后就拟制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封地依旧在晋州,并着免除晋州三年赋税,以恢复生机,告wei亡灵!
“还请你千万不要推脱。”
萧稷看了萧秬一yan,dao:“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不过,若能以此告wei亡灵我也义不容辞。晋州,是时候抚平这些年它所遭受的创痛了。”
隆庆帝放火焚城残忍地杀害了晋阳数万百姓之后,犹自寝shi难安,因此一直将晋王封地视作yan中钉心中刺,一再盘剥打压。
这些年xia来,晋州早就不复先时的模样。
萧秬闻言惭愧地低xia了tou。
如果不是隆庆帝当年zuo的太过,天理难容,他即便是再恼恨隆庆帝yu置他和杨皇后母zi于死地,也不会在亲自拟写的罪己诏中,无法替隆庆帝遮掩一二。
隆庆帝被天xia人谴责,他作为儿zi脸上又能好看几分?
哪怕是他以前在朝中素有贤名,经此一事,朝臣也会对他暗加提防。
谁让“有其父必有其zi”呢……
萧稷并不guan萧秬心中的这些愁郁,安排好武威军旧bu统帅的义军又得萧秬允诺免除晋州三年赋税之后,自觉一直以来的心事已了,便开始专心绸缪起自己的婚事来。
冯异和白氏虽然觉得冯淑嘉值得更好更安稳舒心的婚姻日zi,可是奈何冯淑嘉自己乐意,此生就认定了萧稷,非君不嫁。
夫妻俩不忍心委屈冯淑嘉,可也不想这么轻易地就许嫁。
冯异自恃武力,因此在伤愈之后以比武切磋为名压着乖顺不敢反抗的萧稷打了几架,顿时觉得颇没什么意思。
打架嘛,就是你来我往有输有赢的才有意思,一个chu招打一个乖乖地受着还有什么意思?
在把萧稷shen上揍青几次之后,冯异索然无味地停止了约架,和白氏抱怨:“这小zi脑zi不好使,都不知dao还手,白瞎了那一shen功夫!嘉儿可不能嫁这样的傻zi!”
白氏想着萧稷昨日乌青的yan角,忍不住心疼抱怨dao:“人家孩zi敬你是个长辈,不肯真的动手,你倒好,还真跟在战场上与敌人较量似的xia死手!那么大一块乌青,也不知dao得几天才能xia去……”
萧稷为什么不动手?
还不是ai慕冯淑嘉,所以就连老丈人的拳脚甘之如饴!
偏生冯异这个直changzi,一dian也不明白,还真的动手把人家孩zi打的那么狠!
“是是是,夫人说的对,都是我不好!”冯异连忙笑着一叠声地dao歉,“我保证xia一次再切磋时,绝不会再一个控制不住把他给打伤了!”
“还有xia次啊!”白氏瞋了冯异一yan。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绝对没有xia次!”冯异连忙傻呵呵地dao歉服ruan。
白氏横了他一yan,自己倒是先忍不住笑了。
冯异见状悄悄松了一kou气,趁白氏不备,悄悄冲躲在门外的冯淑嘉眨眨yan睛。
冯淑嘉回以微笑,yan底却rere的迷蒙起来。
不guan前世今生,父母想要的,始终是她平安顺遂,和乐mei满。
前世她懵懂无知,为奸人所骗,害了自己,也害了父母幼弟。
今生她踏着血淋淋的教训重生,斩仇敌,护家人,一路艰难一路gao歌,和萧稷并肩行到现在,终于改变了前世的命运!
冯淑嘉抬tou看着初chun明媚晴好的天空,袖手昂然。
余生,她定然要这青天永湛,岁月安好,在意的人永远幸福安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