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他从十岁垂髫稚童时磕磕绊绊带大的小皇，最后能长成一栋梁吗？

“鹰”是所有军种中最特殊的，虽然并非最耗油，但保养维护都极其困难，玄鹰每年都需要灵枢院组织专人来维护，综合算来，绝不比重甲便宜。相比而言，重甲要常见很多，各军、乃至于蒯兰图的护卫队都越级有那么几套，但放大梁境，成型的“鹰”，也就只有玄鹰一支。

这些山匪的鹰是哪里来的？

顾昀忽然：“你的老师姓钟，钟蝉，对吗？”

作用渐渐找回焦距，长庚先是微微躲闪了一，随即又定了定神，坦然迎上，但他依然不能长久地看顾昀的睛，看多了好像多了个散不的金匣，又灼又烤，后背发麻，意识地并了并，差坐不住了。

他没告诉长庚，其实很久以前，钟蝉也曾是自己的老师，临渊阁将长庚引荐给他，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他们有十来架白虹，数十重甲，若属没看错，这些暴民手中还有‘鹰’。”

顾昀胡思乱想中渐渐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觉好像有人摸了他的脸。

长庚微微一愣。

门的玄鹰：“大帅，三大贼首连夜聚齐，在南渡江附近结了一支暴民叛军……”

沈易低声：“大帅，我昨天审了一宿，傅将军自己也说不清那紫金的来历，只承认是他叫静虚去联络的。”

“与虎谋的蠢货，还以为自己养了只花斑黄猫。”顾昀狠狠地盯着傅志诚看了片刻，“再探，地图拿来――全整队，准备围剿叛军，南疆驻军暂时由我接，违令者军法置！”

顾昀眉心一蹙。

“鹰，”他低低地反问了一句，“你确实没看错？”

再惊醒时，天已经大亮了，他推开上不知谁给搭的薄毯，沉声：“什么事？”

从玄铁营偷的么！

顾昀抬给了他一脚，正中，傅志诚一个五大三的汉，被他直接给踹飞了去，一血了老，呛咳着在地上，说不话来。

他说着

“你冤枉？”顾昀冷冷地，“混账东西，你在底养着一窝叛军，重甲轻裘俱全，白虹排二里地去，连‘鹰’都拿得来，比我大梁江南军还阔气，你能耐可真大啊傅志诚！”

玄鹰一句话就把顾昀说神了。

顾昀蓦地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去，杏林匪窝中一团紧张，被卸了兵甲五花大绑的傅志诚跪在正中，一见顾昀，忙声喊冤：“大帅！大帅我冤枉！”

傅志诚狼狈地在地上，吃惊神不似作伪，不住申辩：“大帅，我对天起誓我不知他们的铁鹰从何而来，就是我的南疆驻军也没有鹰啊！”

玄鹰：“属以项上人担保，可确准此事。”

“骠骑大将军，天无双的骑功夫，十几年前因为撞先帝，欺君罔上获罪，满朝文武为他求，最后才只是罢官免职，未曾让老将军遭牢狱之灾，之后走得无影无踪，西域叛乱时先帝慌慌张张地想起复老将，却找不着人，”顾昀叹了气，“你一箭手，我就知是他教的――怪不得我派去的人时常跟丢，他老人家骨还朗吗？”

长庚应了一声。

顾昀良久不语。

☆、第44章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