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雄沉声，“贺老板门也小心，可别路没走几步，先闪了脚。”

路雄跟着他上了车，两人并肩坐在后座，周正闭目养神，看上去累。

“路大队长，多谢照顾，”贺南阴阳怪气地说，“咱们这缘分可真不算浅了，以后啊，门小心儿，哥们儿惦记着你呢。”

刘组长趴在办公桌上神萎靡，哀到，“路队，这人骨太，死都不说啊。”

“必须的，”路雄看看时间，“不过今天太晚了，回吧，回让他来见见世面。”

路雄皱眉，如今不允许罚嫌疑犯，但警局里向来有些不留伤痕一样让人生不如死的招数，比如不许睡觉，比如窝里夹木棍在墙角蹲着，再顽也熬不住，苏航竟然什么都不交代？

“嘿嘿，听说哥们枯木逢了？不请嫂来乐活乐活？”

路雄忍不住笑来，捶他一拳，“我知，有贺南在外面活动，就算你审了什么证据，也不中用。”

他先去了经侦组，门直奔刘组长办公室，“什么都没审来？”

周正很快就收了电话，转看向路雄，“来得正好，省厅招呼咱们去一趟。”

结束了会议，已经是夜里十多，众人疲惫地走会议室。

刘组长大惊，“路队！我可是忠于组织忠于党、最主要的是忠于你的一个小小的经侦组长啊！我一切唯你首是瞻，绝不循序枉法！你要相信我！”

有相熟的人和路雄勾肩搭背，“走，哥儿几个喝一杯去，妈的，这日没法过了。”

从经侦组来，直接去了周正办公室，门周正在打电话，路雄在沙发上坐，秘书送上茶，他还没吃完饭，就着茶开始吃周正茶几上的夏威夷果。

“现在？”路雄看了看表，已经六多，班的时间了。

“路队长，

是扫黄打非的阶段总结会议，路雄满心疑惑，怎么会在晚上开会？到了省厅才知，有一个区公安分局抓了大鱼，一举端了个利用国服务建黄□站并贩售非法版的窝，但牵扯了分扫黄官员，省厅大领导震怒，所以召开紧急会议，严肃扫黄打非风气。

贺南猛地关上窗，车开了去，路雄注意到苏航神萎顿地倚在靠背上一直没有睁开睛，知他这一天一夜想必过得相当销/魂。

“你打他了？”

“对，现在，”周正收拾起桌面上的资料，装纸袋中，站起来往外走，“走吧，坐我的车去。”

“现在谁还敢打人？”刘组长，“只是用了儿小手段，妈的，蒸不烂,煮不,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啊！”

他目光不虞地打量着刘组长，一言不发。

路雄开车缓缓拐警局，正巧一辆车也缓缓开去，两方过，对方突然鸣了两声喇叭，路雄一扫去，脸倏地阴沉来——是贺南开车，副驾驶席上坐着苏航。

殷勤，“嗯。”

不用等我，乖。”

路雄大笑，“这离我那儿近，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