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nei暗喜,却佯zuo惋惜之态:“只是……我恐怕还要去后山一趟。”
他蹙起眉tou:“不是昨日才同你一起去过的么?”
我嘿嘿一笑,dao:“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他无奈地摇tou:“好罢,那你快去快回!”
确实是不一样的。
小顺走的那夜,恰好是端午前一夜。再多熬些时辰,便可过个端午再安安心心上路。
低tou看了看提兜里的粽zi,满满一兜咸粽。
打小时候起,我便ai吃甜粽,他则ai咸粽。
算起来前后近二十年,我与他kou味却一直未变。
小时候家家的米饭尚且guan不了饱,更没有闲工夫耍这些花样儿,吃粽zi便成了稀罕事。
每逢端午节,小顺必定要拉我到街上走一圈,chu来时,怀中便多了一个re乎乎的大粽zi。他只guan这叫“拿一个尝尝,不算偷。”
满怀期待地一圈圈解开缠在外tou的粽叶,看到其中ruanruan糯糯白花花的一大坨糯米时,双yan已是瞪得比灯笼还亮。
小顺朝边儿上咬了一kou,便笑嘻嘻地递给我:“又拿错了,便宜你小zi了!”
如此算来,小顺从小到大,还真没吃过几kou粽zi。即便是后来在那一位手底xia,吃穿用度都不消犯愁,但粽zi的滋味却终究与小时候不大不同。
其实现在想来,又怎会如此蹊跷,偏偏每回都误拿成甜粽。
我低tou摆了那一兜粽zi,只可惜黄土xia面的人多半是吃不着了,倒便宜了山里的阿猫阿狗。
呆了不是很久,我便往山xia行去。家里还供着位大将军,怠慢不得。
xia山途中,松柏葱葱,山花漫漫。行至半山腰,依稀可见一抹淡蓝立在村kou。
我赶忙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