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两声。宋瑜给他倒递过去，不知心想了些什么，最后：“也行。”

很快到了除夕夜，家里的佣人大多回家过年去了，年夜饭是唐宁和宋心一起的，宋瑜和严绍父俩也在边上打手。他们三个人闹闹的：宋心和宋瑜就着要什么汤的问题发生了一小小的争议，严绍稳重地主持大局，时不时劝诫两句，实际上除了洗菜什么也不会。

不会菜的碍事父俩去了，宋心靠近唐宁，对他歉说：“不好意思啊，刚刚和小瑜吵了那么久……宁宁你嗓不好，我们不辣的了，简单的鱼汤好不好？”

那天过后他们好像有了一种默契，先是晚上睡觉时不再抱在一起，隔得越来越远，最后一个躺在最左侧一个躺在最右侧，早上起床时有一方盖不到被被冷得醒过来。唐宁轻微冒了，把自己裹在小毯里，着鼻说：“我先回我房间睡几天吧……”

吃完年夜饭后是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宋心和严绍坐在一块，他则理所应当地与宋瑜坐在一起。严绍在这种时候向来不理公事，神温和地听着宋心对电视节目絮絮叨叨，偶尔附和他的评。宋瑜拿着手机，好像在看什么图片，唐宁看完小品后凑过去，闻到他上一淡淡的甜香味。

他陪宋心一起装饰家里，挂上灯笼，贴上新的联和年画。大门的联最后用了严先生写的，笔锋深沉敛却又苍劲有力，刚写完的时候，宋心还捧着这幅字夸了半天，简直不释手。

离节渐渐近了，他冒没有好转的趋势，好在也没有恶化。宋瑜倒是忙了起来，每天都会自己门个几个小时，唐宁看着他的背影，乖乖闭着嘴，把希望同行的话吞了回去。

不看人了。

明明是他希望宋瑜同意让自己单独睡，然而为什么，心里却会这样矛盾地觉得失望和伤心呢？

唐宁久违地自己一个人躺在被里，被冒药的效果得昏昏睡，然而咙瘙，鼻也呼不畅，在睡的边缘痛苦挣扎。他像第一次离开父母怀抱的小女孩那样抱紧了自己的兔玩偶，这是宋心第一次带他回来时送给他的，但这个玩偶太小了，完全无法给他那种想要的安全。

当时唐宁暂时离开，回来时便看到严绍握着宋心的手，宋心手上握着笔，一笔笔很认真再写了一对联。当然因为是二人合写的，这幅的字并不算好看，宋心毫不嫌弃，喜滋滋地将它贴在自己卧室门。

唐宁陪着他玩了几局，中间分心

唐宁眨眨，最后轻轻地，又笑笑说：“其实都好的。”

他到羞愧，控制不住地觉得难受。手还在继续换着被，嘴唇却已经咬得即将血，好在从背后来看他没有任何异样，成功地瞒了过去。

宋瑜恰巧把界面切换掉，挑眉问：“玩不玩游戏？”

唐宁默默地将自己刚提笔写的两个字涂去，起去洗手。

唐宁咙这两天咳得有些哑，不怎么说话，默默地把裹好粉的鸡肉块到油锅里，炸了不过几秒钟便发扑鼻郁的香味。

宋瑜和宋心默契地同时闭嘴。严绍刚把菜理完，洗净手，赞许一般摸了摸唐宁的发。

他把另半边枕抓来，和小兔一起抱着，滥竽充数，闭着睛再次尝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