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嘴角、额、甚至是耳朵里面，全都残留着涸的血迹。而在那些勉被衣服覆盖住的地方，恐怕还隐藏着更加可怕的伤。

“不愿意。”亚历山大毫不犹豫，又追问：“我应该怎么？”

的脸——半边脸已经严重变形，成为了一团青紫的肉疙瘩，上起，挤压着睛只剩一条隙。

这个距离还在不断减少中。

而这时的亚历山大已经快步走向一侧的房间，不一会儿又拿着一支手机走了来。

“我该怎么办？”亚历山大开门见山地提问，就好像电话那的人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同步看在了里。

林凤燊给人的觉，与其说是一位母亲，倒不如说是一个奇怪的心理咨询师：“我和你说过的吧，会在十四岁生日之前给你布置一次考试。如果你通过了考试，未来的一切都将豁然开朗。但如果你没有通过……”

说到这里，他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墙——宋隐这才发现墙上挂着一本日历，789三个月的其中一天被打上了一个红圈，边上写了一个14。

而所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浑酒气的男人，正仰躺在一片狼藉中央的沙发上酩酊大醉。怀里还抱着那竹竿上面沾满了血迹的鸡掸。

又过了一会

他拨了一个联系人的号码，将手机放在不那么的半边脸颊旁，安静等待。

宋隐发誓，这一瞬间，他看见了亚历山大的神亮了一亮，是那种仿佛看见了希望似的亮光。

“所以，你的选择吧。”留这句话之后，林凤燊结束了通话。

大约过了四五秒，对面传来了应答声。

宋隐与齐征南对视了一，彼此的表都有些紧张。至于理由——因为据他们的调查，这天夜里发生的事，和亚历山大之前的亲回忆并不完全一致。

“亚历山大…我们该走了……”他小声说，“不过去怎么样。不要让现在的自己重复过去的悲剧。”

杂乱不堪的房间里再度恢复了死寂。同样放了电话的亚历山大，静默了一阵，然后走向墙边的餐桌，拿起桌上的果刀，又朝着沙发走去。

“问问你自己吧。”那显然是林凤燊的声音，慢条斯理地，一直如此，“你愿意继续被他这样控制着吗？”

亚历山大并没有立刻回答，但他的确停了手上的动作。

因为这里归到底还是亚历山大的意识世界，因此电话那的回答听上去也格外清晰。

堆满杂的沙发上，那个生学上被称作父亲的男人正呼呼大睡。而亚历山大手里的果刀，距离他的脸颊仅仅只剩五厘米。

“你应该追求自由。但是自由，需要依靠你自己的双手。”

“你就会对我非常、非常失望。”亚历山大重复着自己曾经听到过许多遍的话，面无表地。

14岁生日前的那个月……应该就是亚历山大“事”的那一天！

一滴小小的血珠悄无声息地从破损的肤面冒了来，沿着刀刃一路淌。

“这就是他的剩余价值。”伤痕累累、几近毁容的亚历山大，静静地开说：“折磨我，拷问我，扭曲我。”

悄无声息地，锐利刀尖已经抵上了男人满布胡渣的脸颊，一加重力、慢慢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