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应该没断，”斯多姆说着又检查了一你的四肢，最后着你的手看了看，又重新站了起来。

        你呆愣愣地受那份握住你手的温度离，冰冷的觉迅速再次攀上你的，好像要把你淹没一样，之前忽略的疼也重新席卷而来，和野象的蹄一样碾过你的骨骼。你瘪着嘴看他转过去，荒谬的委屈骤然从眶里爆炸开来，好像一秒就要被一个人抛弃在低温的荒野里了一样。

        ……他要走吗？就只是过来……看看你死没死？！

        你让女巫定的两条神暗示里，规定了他不能伤害你、不能反抗你，却真没有规定他不能不救你。你当然不会死，只要歇上片刻你就能用能力回到皇，你甚至能到在他离开前封死这块区域……但无论如何，在这几分钟里，他没打算救你。

        ……明明两年前最后都还是选择把你送走了的，明明之前你昏睡的时候会一直守在你边上的……现在居然把你丢在冬天走不的山里，睁睁看着你死……

        ……也对。

        他无法伤害你，想杀了你的话，这是最好的机会了：不用动手，不用找时机逃，甚至不用担心之后的通缉追捕。他什么都不用，只要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离开，他就可以重新拥有他渴望的一切。

        你贴在地上的脸是冰的，眶却愈发酸，整个世界都成了一块一块模糊湿的块。右手还是没有知觉，你又一次尝试握紧手发动能力，右手依旧没有反应，于是你狠狠盯着自己的手掌，使劲甩动摔得血肉模糊的手腕，试图唤醒知觉使用能力――

        有只宽大的手住了你的不安分的胳膊。

        什么东西缠在你手腕上裹了几圈，居然还是温的。你转了转脖，就看到两只尖尖的黑角对着你，它们的主人半跪在你面前，埋把那块不知哪撕来的布在你右手上脆利落地缠好又打了个结：

        “之后要再上药。”斯多姆说着把你抱起来靠在树边。

        你怔怔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腕，眶的酸涩还没来得及退去，等再抬时，他已经又去找那两匹受惊跑走的了。

        的疼痛似乎缓解不少，你靠着树看他牵着那两匹受惊的备用回来，又钻回坏掉的车里把能用上的东西找来，忙活好一阵。最后他走到你面前，问你：

        “陛，我们去哪？”

        斯多姆本就，你这会儿坐在地上不得不仰着看他，他表又总是很淡，俯看你时就像漫不经心地睥睨。他或许无意，但大概是因为你受了伤，虚弱带来的弱势让你到你很久没在意过的威慑，那种从前你每每注视着他便会到的压抑：他明只是站在你面前，影却像山一样压来；他只不过在看着你，神又像无声在命令“我说的”。

        理智渐渐回笼，你意识到他在给你台阶――

        他肯定意识到了你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居然没带一个护卫就敢这么现在遥远的荒郊野地里，甚至差就能把自己冻死在荒山里有多荒唐，但他没破那些，他都没问你本来想去哪，只问“我们现在去哪？”

        当然，他需要的也同样只有一个回答：“我们现在回去”。

        这的确是最明智的决定，甚至可以说完全是从你的生命安全角度发替你考虑。他愿意救你、愿意护送你回皇、还特意询问你以免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