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一整夜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但天上的云层依然很厚，让晨光呈现一种雾霾质的黯淡灰。

…………

他站在窗前，单手拉开窗帘，看向外清晨的街。

戚山雨默默地数了半分钟，觉得柳弈的心率应该正常的，“你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应该是累了吧？回去睡一会儿，白女士那边我会拜托熟人盯着的，不要担心。”

租车停在法研所门前，柳弈和戚山雨了车，穿过门禁。

柳弈回瞥了他一，促狭一笑。

但不知为什么，但凡是资深刑警或是法医，案遇得多了，就常常会碰到这样的况――在某个案件陷调查僵局的时候，往往是一些不起的小巧合，或者办案人员当时还没有任何依据的一闪而过的灵，最终成为了破案的关键。

戚山雨看到柳弈默默地站在窗前，便走上前去，伸手，从背后搂住他，将恋人整个罩了自己怀里。

“你是打算跟我在办公室里秀一秀恩，让‘某人’听了受到刺激吗？”

两人让林郁清仔细检查了装在白洮家的几监控摄像，确定没有异动之后，戚山雨又给附近派所相熟的值班民警打了电话，拜托他们帮忙盯着儿，然后几人还约好了每隔一小时互相联系一次，直到天光大亮为止。

就这样，过了三小时，时间已经快到早上八了。

“怎么了？”

柳弈走过去，“有案了？”

于是他推着柳弈去浴室洗漱，而自己则将刚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

“怎么了？”

“哎，怎么连我都好像开始心慌了。”

虽然“第六”这种东西，无凭无据，说起来玄乎。

……

加上今天是周日，街上少了许多早起上班的人，让外的街景看上去竟然有些诡异的萧条。

所以，柳弈和戚山雨对所谓“预”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还是很重视的。

经过小林警官和白女士的这一趟电话，柳弈和戚山雨在那之后也没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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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山雨知柳弈指的是还想再用一用嬴川安在他办公室的窃听，于是了，“我陪你一块儿回去吧？”

“不知为什么，今晚就是一直到心里很乱。”

“不了，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了。”

柳弈抓住戚山雨的一只手，摁在了自己的心上，让对方摸自己的心，“总觉得，我们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两人吃过早饭以后，就一起门，打车去了法研所。

戚山雨被调戏多了，差不多快要习惯了，就这种程度的只能算是雨，他已经完全免疫了。

柳弈脑袋枕在戚山雨的前，仰说：“这样一直悬着一颗心也不是办法，太耗心神了……等会儿我回法研所看看，找个时机，再刺激刺激‘他’好了。”

她顿了顿，“大概是女人的第六吧，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他们经过院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运尸车停在大楼门前，后厢门打开，冯铃车，指挥着学生把盖着白布的车床推来，看样是正准备把遗运到病理科去。

柳弈晚上没有睡好，两只眶浮现半圈淡淡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