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莫日赤着膛，在鲲神的梦境席卷之，驱师们都醒了，陆许提议来找李景珑，恐怕事。

玉藻云望向战死尸鬼王，战死尸鬼王未曾表态，青雄又说：“妖族只我与袁昆，以一己私，要废去鸿俊之位，我本也懒得解释。鲲神却持告知尔等，毕竟为妖王，我想……玉藻云注定要死了，鬼王却仍然极有可能，亲目睹未来的那一幕，各位，先就这样罢。”

鸿俊突然说：“其实在更早以前，我就看见了你，朝云。”

袁昆系上蒙布，玉藻云与战死尸鬼王静默无声。

“那是真的么？”朝云与鸿俊同站在桥上，低声说。

“我？”朝云，“我是怎么样的？”

鸿俊闭上双，耳畔传来袁昆之声。

“又见面了。”一个声音在黑暗里说。

青雄一声冷笑，从街上腾空而起，化作金翅大鹏鸟，转飞走。藏于暗屋宇与废墟中的驱师纷纷现。李景珑捺不住，一手微微发抖，心好险，若在这巷打起来，没有伙伴们相助，说不定便先被青雄击毙了。

“这一路上，多亏你关照。”李景珑，“直到今天，我还记得你将鸿俊送曜金的恩。”

袁昆充满威严的声音：“再没有谁，能逃过人族侵占人间的双手……”

李景珑茫然

之所。”

李景珑走在空旷无人的街上，一武袍沾满了淤泥。

“妖族失去家园，颠沛离，隐居山林，伴随他们的，永远只有绝望……”

“此去千年之中。”

青雄从黑暗中现半，沉声：“不过顺推舟，既知必须打一场毫无胜算的仗，又为何要来？”

“这就是我们全族的未来，与宿命。”

“这是我的使命。”李景珑缓缓。

朝云一脸疑惑。

青雄缓缓：“今日你们心存怜悯，只因妖族于人族何止千倍万倍？他日我等尽作枯骨，人族改朝换代，恩怨仇，不过付诸大江。人族又何尝对妖族有过丝毫恻隐。”

说毕，青雄起，走王座，与战死尸鬼王肩而过，和袁昆离开了废殿。

鸿俊已无法理解自己看到的一幕幕，有太多的奇异东西如同铁甲机关，在神州大地上横行与肆，妖族一退再退，所居之地不断缩小。直至那些奇怪的楼建到了圣地前。

鸿俊认真：“你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李景珑背着智慧剑，凝重而立犹如山岳。

“或许。”李景珑满是血的右手手指间旋转着金光箭，说，“你想提前决战？”

“逆天也好，”袁昆接，缓缓，“不自量力也罢，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两位，若迄今仍认为不同不相为谋，便各为其主，一战了事。”

驱师们围剿天罗山圣地，玉藻云化作九尾天狐，带着尚在襁褓中的黑狐与白狐仓皇逃，九尾天狐心脏迸发的鲜血染红了一白的。群妖逃往西方若尔盖原，在风雪之中，走万妖殿的废墟，守着这失落的圣殿，在寒风中发抖。

明堂废殿。

鲲神的法术销声匿迹，洛阳城废墟恢复了原状。

青雄眯起，只想窥探李景珑的心，念纷繁错杂，他却无法抓住那真正的线索，唯一觉到的，只有李景珑对鸿俊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