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谦狐疑的打量着祁避夏,听着对方正在急速tiao动的心脏,决定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xia去,因为他终于明白祁避夏到底是怎么了――他在害怕,他对这里有阴影,即便他被绑架的过程里基本没怎么见过孤儿院的周边环境,但他依旧发自nei心的抵chu2着这里。据说孤儿院后面的废弃仓库已经被祁避夏假公济私的给拆了。
祁避夏就是个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xingzi,被伤害一次他就能记那件事一辈zi,并且会矫枉过正到有些疯mo。
明明都那么害怕了,为什么还要jian持带我过来呢?因为我有可能会gao兴?祁谦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理解不了祁避夏这种既自私又无私的生wu了。不过,嘛,不能理解就不能理解吧,他只需要知dao除了除夕以外,祁避夏是他最喜huan的地球人也就可以了。
“你看见了吗?草坪旁边的泥土地,除夕经常和孤儿院里的孩zi在那边踢球,我和七夕就坐在那边的台阶上看着他们毫无意义的傻跑,然后一起吐槽他们蠢死了。”
虽然祁谦的描述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生活的比喻,但祁避夏却依旧有了一种shen临其境的gan觉,画面gan十足。他仿佛已经能看到他儿zi正面无表qing的和另外一个长发小女孩并排托腮坐在青石板的台阶上,一人一句的搭着话。
祁谦的介绍还在继续:“从这里往前走三百米,左拐之后,你就能在ma路边上看到一个报亭。报亭老板既吝啬又卑鄙,他让孤儿院里的孩zi帮忙给他吆喝卖报纸杂志,最后却一分的报酬都不给大家。被除夕知dao以后,他就领着我和七夕半夜悄悄摸过去砸了报亭,拿走了属于大家应得的那一份。”
“你们可真是一帮坏小zi,不怕被警察抓吗?”祁避夏笑着dian了dian儿zi的鼻尖。
祁谦很认真的想了想:“不怕,警察也打不过我。”
祁谦说的是真话,在祁避夏听来却是个笑话,他很努力了才忍住没有笑chu声,生怕伤了儿zi的面zi:“恩,爸爸的谦宝是宇宙无敌第一厉害的人。”
祁谦这次却摇了摇tou:“在地球还能称第一,在全宇宙我就很弱了。”
“你还知dao谦虚啊。”祁避夏笑的肚zi都有dian痛了,我的儿zi怎么能这么可ai!这也太犯规了吧喂!真应该录xia来,等儿zi长大后一起看,一定很有“笑”果。
“你现在不害怕了吧?”祁谦又问。
祁避夏一愣,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对于这个地方的恐惧gan好像正在慢慢被冲淡,记忆里,明媚的阳光xia儿zi认真卖萌的幸福片段则在不断怒刷存在gan。
祁避夏勾起弯弯的唇角,想着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喜huan我儿zi,因为他也喜huan我。我就是这么一个有原则的人,永远都无法讨厌一个如此有品位的人。
“你们平时在孤儿院里都会zuo些什么?”
“偷钢材。”
“什么?”
“ai莎不仅不给我们零用钱,还会克扣大家的伙shi。除夕说长此以往,大家都会因为缺少营养而生病的,特别是孤儿院里的几个小婴儿。所以大一dian的孩zi都会想办法从孤儿院里溜chu去挣钱,小婴儿的nai粉、七夕的tou绳、大家一起吃的M记都是这么来的。除夕说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