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焰踩着他的拖鞋，罗望舒则蹬掉鞋，光脚踩在瓷砖上。

两人便心血来上了楼，从玄关起就又闹又笑，罗望舒拉着周焰坐到沙发上，背对他取虹壶，把那天的场景重现。

一阵风过，周焰低嗅了嗅他的发，轻声说：“你妈妈是个了不起的人，你也一样。”

吃过晚饭，两人在得到海风的街散步。夏日已经快到尾巴，夜里的风带些凉意。

只见那双细白的脚偶尔踮起，偶尔蹭一地面，一会儿绕到拖鞋左边，一会儿到右边，最后还捣乱地踩了踩那双拖鞋，结果被再次抱坐到厨台上，两只脚还要在半空勾到一起。

“罗先生，您得意忘形了。”周焰还用初识的称呼，话里却都是笑。

或许是倾诉过后，罗望舒太过放松，这一觉睡到天将晚。路边的儿开始低嚼树叶时，罗望舒迷茫从周焰怀里爬来。他也不分东南西北，只知往上爬。他睡得浑酥，没什么力气，被托着屁登上。

就是那天他喝了给梁夕云充大，把周焰请到了公寓里，两人才正式相识。现在想想，好像变得有遥远，又有值得回味。

治联姻而已。责任和忠诚我会给你，但到此为止。”

当天的场景历历在目，周焰灯烧称豆，而如今罗望舒如愿以偿地抚摸他紧收的腰线，笔的脊背。

于是夜里，黄的灯光渐渐飘起咖啡的香气。取豆的时候罗望舒故意不说，直到看周焰准确无误取埃俄比亚的豆，他从厨房桌台上来，抱住周焰的腰，还轻轻地了两：“你记得这么准确，是不是那天就很注意我？”

周焰知罗望舒今天是敞开了话题，说了许多关于叶芸的事，就像打开了一个一直以来封存得小心翼翼的盒。

他装作不在意煮咖啡的样，轻咳了两声，轻佻地说：“周先生，随便坐。”

走到某个街时，罗望舒指着一栋公寓：“我们认识的地方。”

罗望舒演不去，转过笑着推他，被周焰抱坐到桌上。

第四十四章他万里无一

还没来及回，周焰一从后面抱过来，吻他的脖，边问：“什么？”

周焰简直被他闹得没了脾气，把咖啡放在他面前，撑着台问：“今天怎么这么多动？”

跑场午的光最，两的时候，罗望舒绕着场又走了两圈，从包里掏致的餐布，还有佣人提前准备好的饮料，跟周焰在草坪上野餐。

“上去看看？”周焰低声问。

“你煮了好久。

他以前没这种调，除了在父亲和大哥面前，外人面前从来很小心翼翼，不能放低姿态，又不能让人觉得他端太。现在一有了可以撒野的对象，罗望舒什么仪态规矩也不要了，吃饱就翻着肚躺倒周焰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他睡着时周焰就一直望着他，驱赶偶尔飞来的蚊虫。

“你再给我煮一杯咖啡，还要和那天同样的味。”

江万翎也站在日光里，心却像跌大雪，浑发冷。

远天边开始有黄昏，照亮翠绿的草场。周焰牵着徒步往回走，背上托着他的小王，渐弱的光里，他背影轮廓温柔了不少。罗望舒觉得自己好像骑在云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