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笑：“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又喝了药，刚才半夏去看过，已经退了，估计明日就能好了。”

外晚风轻拍轩窗，能听到簌簌树叶声，而藏在灯罩中的烛火因为燃烧太久的缘故也开始发火星动的声响，可顾攸宁仍静静端坐在床前，她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已经好眠的顾承瑞。

又看了一里，问，“姑娘呢？”

先吃吗？”

顾攸宁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西院那边过来传话的时候，她正在吃早膳，听到这话显然是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平日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敢置信，放手中的碗筷，她颤声问，“你说什么？”

顾攸宁也不等去分辨她的话，立刻就站了起来。

话音刚落。

半夏显然也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才忙，“，婢这就去和小少爷说！”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李嬷嬷，见她跌跌撞撞的，李嬷嬷皱了眉，伸手扶她一把，嘴里说：“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匆忙？”

外寒风四起，起她的乌发，而她一个人走在长廊，晃动的烛火拉长她孤傲的影。

好似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无人在侧的时候，她才能轻轻一气。

不等她想办法去找谭太医，他便已经登门了。

半晌，

提步去的时候又嘱咐侯在一旁，显然也傻了的半夏，“你去和小满说一声，让他在屋里等着。”然后也不回朝西院走去。

吃饭的时候，

不用多少办法，她都一定要让谭太医替小满诊治！

顾攸宁见他闭上，也没有立刻离开。

等人笑着又重复了一遍，她也差没稳住，等被半

不用怕别人会看到。

闻言，顾攸宁松了气，又叮嘱：“你离嬷嬷近，夜里辛苦多跑几趟，厨房里也着粥，免得回嬷嬷醒来饿着。”

……

她才起离开。

顾攸宁惦记着李嬷嬷，问四喜，“嬷嬷怎么样了？”

顾承瑞如今是越发乖巧了。

李嬷嬷一愣，“你说……谁？！”

“小少爷非要等您回来再吃，婢们怎么说也不听。”四喜在一旁说话。

顾攸宁低垂帘看一顾承瑞，见他仰笑着又面带无奈地摸了摸他的，也不再多说，牵着他的手回到了餐桌，菜都是先前刚过，还冒着气，弟俩重新了手便开始吃饭。

吃完饭，顾攸宁陪着顾承瑞去他的屋，查了今日的功课，又给他讲了故事，见天已晚，便合了手中的书，“好了，该睡了。”

可顾攸宁没想到。

她坐在圆凳上看着昏暗烛火的顾承瑞，过了年，多长了一岁，他的眉五官比起从前也长开了不少，看着这一张颇像哥哥的脸，她脸上常年撑着的韧也终于在此刻松懈来。

等人应了声也就不再说话。

“嬷嬷！”半夏握住李嬷嬷的手，沉稳的脸上挂着一抹藏不住的笑，“谭，谭太医登门了！”

来传话的小丫鬟又低声重复一遍，“是从前里那位谭太医，他说同您说好了今日登门，这会人就在夫人那边。”

即便还不想睡但也没再缠着人继续念，反而劝着顾攸宁，“阿今天辛苦一天了，快回去歇息吧。”等顾攸宁了便自己拉了拉上的锦被然后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