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打断，顾昭一愣，可紧跟着心里那怒火又腾得升了起来，她咬牙：“阿见过你之后就脸不好，除了你还有谁！”

顾攸宁皱了眉，想到今日傍晚和顾婉的那番对话又了然，好像从前就是这样，只要她跟顾婉拌几句嘴，或是她说几句，回顾昭就会来找她的麻烦，说来也可笑，她从前和顾昭的关系还算不错，也不知怎么演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每次看见她，就好似她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般。

可她忘了――

等到半夏走后，她便一个人跪在祠堂里看着前的列祖列宗，也不说话，就这样跪着，日的夜来得早，更遑论今日乌云压境，外的天早就黑了，好在祠堂常年着灯，倒也不至于昏暗。

么。”

顾攸宁便独自一人提着灯往外走。

刚刚走到外就听到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顾攸宁！”

不知跪了多久，顾攸宁才起。

她说完便懒得再看人，直接收回目光朝东院走去。

顾昭也没在这个时候驳顾婉的脸面，抿着唇跟着顾婉朝徐氏的屋走，心里却想着，回一定要好好去教训顾攸宁一通，她还真当现在是以前呢？不过是个被他们养着的孤女，有什么底气来惹他们的不痛快！

“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顾昭咬着牙看着顾攸宁，脸上是没遮没藏的厌恶，“你自己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吗？”她说着近顾攸宁，厉声：“谁给你的胆让你去欺负阿的，顾攸宁，我告诉你，你……”

第一次被顾攸宁这样劈盖脸的说了一顿，顾昭有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心中那无名火就烧得越来越旺，刚想跟过去就被边丫鬟拉住了胳膊，小丫鬟声音怯怯的，手却不敢松开，“姑娘，大小不让你找二小的麻烦。”

从前她也是这样，每回和顾攸宁闹得不痛快，就会这样和顾昭说，久而久之，顾昭自然越发忌恨顾攸宁。

祠堂里的人见她来，朝她默声行了礼便又自行忙活去了。

“放开！”

顾昭？

见人影都快走到跟前了，顾攸宁也没躲，就这样停步看着她，“什么事？”

“别总是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她今日跪得时间太长，刚刚起的时候，脚步一个趔趄，差没直接摔倒，稍稍平复了一会，待那晕眩散去，她这才提步往外走。

“顾昭，你今年也十五了，开了再过几个月也要及笄了，劳烦你日后事说话前先清楚……”顾攸宁冷着一张艳丽的脸，声音也仿佛淬着寒冰一般，“去问问顾婉，她了什么，再来和我讨论我有没有欺负她的事。”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顾攸宁打断她的话，“我欺负顾婉，她和你说的？”

顾攸宁去祠堂的时候就让半夏先回东院传话，她今日得晚些过去，让小满先吃饭。

……

可

“你笑什么？”顾昭被她这一笑，皱了眉。

顾婉这次是真不想惹事。

连日来的疲惫让顾攸宁在无力之余也变得烦躁起来，她从前从不屑解释，不喜她的，她也不要……可今日，她看着顾昭，良久，突然嗤笑一声。

“你不是还要和我去看娘吗？走了。”顾婉说着便牵着顾昭的手朝徐氏的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