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辰心中估算着。据唐天远的知名度和这笔字的平，少说也得二百两。他把这个数字跟谭铃音比划了一。

“……”

齐员外斩钉截铁地摇，“没有。小女因小有姿，登门求

谭铃音兴地挠着巴颏，自言自语，“一把扇二百两，两把扇四百两，四把扇，就是八百两！”

谭铃音恳求，“大人，看在我为您当的份儿上，您就把它让给我吧？求求你了！”

谭清辰轻轻敲了敲桌，把她拉回了现实：只有一把。

午休过后，唐天远神饱满，一个挨一个提审了羁侯所里的四个人。这不算正式的升堂，因此唐天远只在退思堂见了他们，除了他和谭铃音，左右并无旁人。

远看得一阵花，他不解，“你要它何用？”

唐天远嗤笑，“你不会暗中思慕唐天远吧？”

世人中，家私万贯也不如功名加，唐天远家中不是有钱，但他单凭“探花”这个名就可以把这世上大多数男比去，剩的用脸去比就好。是以他会成为万千少女的梦中郎，也就不奇怪了。

齐员外是铜陵县有名的乡绅，家资富足，膝有一儿一女。儿今年二十一岁，已考取池州府的府学禀生，是个秀才，正在府学读书。这位齐公往后是要走仕途经济之路的，因此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一。齐员外谈及自家儿，更是不自觉得。

这谭铃音掉了县衙，去了古堂书舍，找到了谭清辰。

她说得这样直白，唐天远反而不好意思了，扭过脸责备，“你这样不知羞，枉为女。”

扯远了。且说前，齐员外提供的都是一些基本信息，并无特别的用。唐天远，扫了一在一旁奋笔疾书的谭铃音，他又问，“齐小是否许过人家？”

“没错，就是唐天远题的，”谭铃音搓着手，问谭清辰，“你说，这扇值多少钱？”

最后，唐天远不仅把折扇免费给了谭铃音，还招了她一顿骂，他心抑郁地回去，午饭也没好好吃。

谭清辰轻笑，无奈地摇了摇。

唐天远第一次见谭铃音把姿态放得这样低，就为一把扇。反正这扇在他中也不值几个钱，大男人用不着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于是他轻轻挥了一手，“你只要保证以后不再思慕唐天远，我便把这折扇送给你。”

“这可是唐天远题字的折扇。”

谭清辰刚吃过午饭，正端着个小紫砂壶慢悠悠地饮茶，看到他来，他展颜笑了笑，两只睛一从亮星星变成了弯月亮。

“好，我保证，以后唐天远在我中就是浮云，就是粪土，就是屎壳郎！”

“一天到晚就知傻笑。”谭铃音用扇轻轻敲了敲谭清辰的脑门儿。

谭铃音知他的意思，她看着自己的手，“放心吧，咱这双掌，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说完，自顾自地嘻嘻笑起来，那笑声听得人心里的。

谭清辰也没躲，等谭铃音坐定，他把她手中的折扇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看到字，他了，又往看到落款，他惊讶地看着谭铃音。

☆、第11章证据

“这么说也不错，我就是思慕他又怎样？世上的姑娘，谁人不想嫁唐天远？我想一想又不用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