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午,裴然正在房间画画,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他拿过手机看了xia,才xia午四dian,这个时间,严准应该还在TZG基地,怎么回来了?
裴然走chu去,见果然是严准,他正在换鞋,听到动静便转tou看了裴然一yan,紧接着走过来抱住他:“裴老师,好想你。”
裴然一只手还拿着画笔,怕上面的颜料蹭到他,只好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后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严准额tou抵在他的颈窝chu1,闭着yan说:“我请了两天假。裴老师,我生病了。”
裴然正想说他shen上好像有diantang,听他这么说,便连忙问:“怎么了,我看看。”
严准前两天就有些gan冒,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发烧。
最近气温降低,又到换季,严准倒是记得提醒裴然多穿件衣服,自己却忘了。
裴然放xia画笔,扶着他走jin卧室躺xia,又去客厅找医药箱拿chu温度计给他量ti温。
严准全程躺着没动,任由裴然摆布,看他微眯着yan对光读度数,突然开kou说:“裴老师,我现在很想亲你。”
裴然放温度计的动作一顿,他缓慢地眨了一xiayan睛,然后微红着脸凑近他。
就快要亲到时,严准却扭过了tou,裴然微愣,退了回来,神qing有些茫然。
“会传染。”再开kou,严准的嗓音已经有些哑了。
“等我好了再亲。”严准又说。
裴然睫mao轻颤,然后dian了xiatou,略有些不自在地说:“37.6度,低烧,你先睡一觉,不用喝药。”
“好。”严准听话地闭上yan睛,一只手却从被zi边沿伸chu来摸索。
裴然失笑,伸手握住他乱动的手,严准才不动了。
直到严准的呼xi变沉,裴然才慢慢chouchu手,他站起来,刚走到门kou,又拐了回去,俯shen凝视着严准的眉yan,然后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了一xia,才脸颊通红地关门chu去。
傍晚七dian的时候,严准醒了,卧室拉了帘zi,有dian黑,他坐起来,看床tou柜有杯shui,就拿起来喝了两kou。
他掀开被zi,刚想xia床,房门就打开了,他看见裴然an开卧室的灯,端着一碗粥走了jin来。
严准立ma把被zi盖好,靠在床tou,有气无力地叫裴然:“裴老师。”
裴然把粥放xia,又拿温度计给他量ti温:“你睡着的时候,我试了你额tou的温度,应该已经退烧了。”
严准夹好温度计,瞥了yan床tou柜上的粥,问:“裴老师zuo的吗?”
裴然diantou,端起粥拿勺zi搅了搅:“我熬了ting久,不知dao味dao怎么样。”
他舀起一勺chui了chui,送到严准的唇边,严准尝了一kou,轻笑着说:“很好喝,裴老师的手不仅会画画,还会熬粥。”
这粥胜在熬得火候久,rukouruan烂绵密,很适合病人吃。
一碗粥很快喂完,裴然才拿chu温度计看度数,见温度果然降了xia来,松了kou气。
严准请了两天假,就在家里休息了两天,除了回来的时候他发着低烧,后面ti温都很正常。
但他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zi,躺在床上动不动就要叫一声裴然。
裴然索xing把画架挪到卧室,一边陪严准,一边画画。
严准喝了两天的粥也不觉得寡淡,到该去TZG基地时反而有些不耐。
临走前,他抱住裴然xi了好一会儿,裴然只好踮脚亲了亲他,严准才笑了起来。
“裴老师gan1脆把我金屋藏jiao了吧。”严准嗓音低沉,一dian都不想放开裴然。
“等我今天把这幅画收尾,就去找你。”
“好。”严准恋恋不舍地低tou亲他,心想,看来金屋藏jiao是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