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gao献初遇

        “是我怎么样都行”

        “抵达无言的中心”

        “是心透明”

        “心的对面看得见大海”

        “行为无休止地凝视死亡”

        “不灰暗也不炫目”

        “呼喊变成无言的行nang”

        悠扬的旋律，清亮但又沉静的歌声，却不带忧伤，也没有喜悦。在赫林汉姆的红砖塔上，清凉的歌声和着细雨，一同织jin这片灰蒙蒙的空气里。

        gan觉……很绝望，gao献是这样想的。

        游客不会来这儿的，绝大多数时候。

        gao献正在犹豫要不要到楼上去的时候，歌好像不知dao在什么时候停了，一切又重新安静xia来，周遭寂静极了，只有鼓膜的血liu声和雨dian拍打在光秃秃树gan1上的声音。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楼梯作响，等gao献回过神来，那个人xia来了。

        gao献暗暗握紧，屏住呼xi。

        女孩好mei。

        缎面的绿裙。

        shenzi单薄但tingba。

        带着不卑不抗的倔qiang，或者是自shen的防备而不自觉地表现的敌意。

        那是个亚洲面孔的女孩，jing1致的鼻梁，薄薄的唇ban泛着白但带着粉se，可能是由于厚压压的积雨云还未离去，天气又冷起来的缘故。

        gao献不由得咽了koushui，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不是还在呼xi。

        可女孩并未注意到他――这个同样站在塔xia躲雨的、愣在原地的东方男孩。她晦暗的yan神只是随意地掠过他的面庞，没有停留，便重新落回到面前的路上，像一阵风chui过shui面，未起一丝波澜。

        可就是那一yan，那不足一秒的、被无视的交汇，对gao献来说却无比漫长。

        他gan到心脏快要从hou咙里tiaochu来。

        在她走xia楼梯后，风从塔dingchuixia来一样东西，飘落到gao献脚边。

        不是手帕，不是发带，是一张被rou皱了的速写纸。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这张纸，像是捧起一件易碎的珍宝。他尝试用手抚平上面的褶皱，画了一半就被用笔胡乱涂掉。

        但那被暴力涂抹的痕迹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等他回过神，人早已不见所踪，只留xia一阵凉风，和似有若无的无花果香气。

        gao献看着那幅画，仿佛看到了自己那颗被撕扯、被藏匿起来的心。他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抚过纸上的每一dao褶皱，像是在安抚一个正在无声哭泣的灵魂。

        他不知dao她是谁，不知dao她从哪里来。

        gao献回想，却只记得她粉nen的唇ban，有着自然的光泽，好像还有些gan1燥……这样的唇吻上去会是什么gan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