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迷茫

        江月洗完澡回到房间掏chu男人装钱的信封数了数，一共五千，里面还sai了一张纸条：

        蒋生，1987543251

        一看就是那人的名字和电话，但她实在没这个兴致去和同一个男人多次上床，或者搞上莫名其妙的ganqing，她只想要尝试更多。

        她把那张纸条撕碎了扔垃圾桶，又倒了杯zi里的shui直到那些纸屑被糊得完全看不清。而那五千块钱连带着信封被一起放jin了衣柜深chu1。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伴随着父母的呼声。他们回家了，江月赶紧关上衣柜门，坐在书桌前假装看书。

        门被敲响，“江月？”

        她装chu刚刚在学习的样zi，迟缓着起shen，去开门，“妈妈？”

        王母手中抱了几本旧书，jin屋放在她的桌zi上，“妈妈从单位又拿了几本书，你好好看看。”

        她走之前左右环顾整个房间，瞧见衣柜边上掉了些垃圾，走上去捡起来，那一瞬江月的心几乎被吓得蹦chu来。

        但她没有zuo多余的动作，捡起垃圾就chu门，嘴里念叨着，“在家里不chu门的话，记得把房间打扫一xia”，就关门离开了。

        江月在原地站了片刻，走到门边听到母亲走jin自己房间关门的声音，松了kou气，又来到她刚刚蹲xia的地方，上xia望了望没看到什么，才放心地退回去。

        她坐在书桌前，将父母拿来的书都摆放整齐，小小的一摞堆起来有小山那么gao。她沉默地低tou，拿起手边的圆珠笔继续学习。

        ……

        晚上睡觉前，江月照样锁好房门，回到床上掏chu手机浏览页面。

        她最近关注了几个画画的博主，对他们制作的人wuOC很gan兴趣，甚至找了几篇同人文在看。

        这时，一dao别致的私信chu现在界面上，显示着此人为她发了一个红包，数额还不小，她皱眉dianjin去看。

        那界面里只有一个红包，她纠结着没有领取，怀疑背后是骗局。

        对方见她已读，又发来一个消息。

        “gan兴趣接单吗？”

        江月似乎又闻到了恶心的鸡巴没洗gan1净的臭男人味，她回复：“不好意思，对成为职业ji女不gan兴趣。”

        对方接着发来消息：“红包里面有两千，无偿，只是赞助你的，你的主页很漂亮。”

        鸟鸟：“哦，谢谢你。”

        没意思，这种男的见多了，连dianjin对方的主页都没劲儿，她准备退chu去关闭手机。

        对方这时候又发来好几个消息。

        “我知dao你在寻找能带给你快gan和新鲜gan的xingai。”

        “我能满足你。”

        ？

        对方怎么知dao的，就凭她主页几张过分隐晦的xinggan照片？

        她沉默片刻，没有回复，对方继续发送。

        “你不用担心接单的质量，我们的客hu都是被jing1心挑选过的，你也会在每次接单前获得bu分客hu信息。”

        “我们全过程都是隐私的，你的信息不会被任何人利用。”

        鸟鸟：“‘我们’是指你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

        对方回答：

        “抱歉，我无法透lou。”

        “你愿意合作吗？”

        “我叫chun秋，希望你能加ru。”

        她已读却没有再回复。现在已经几乎半夜，她合上手机，什么也没想，陷ru了睡眠。

        ……

        自从收到那位名叫“chun秋”发来的消息以来，江月总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对劲。

        她开始各种网上搜寻“职业ji女”“嫖娼”这种类似的词语，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风尘女媚男视频或者警察打击扫黄现场。

        江月默不作声地将那些打击扫黄视频一个个看完。女人们都穿着暴lou蒙着脸蹲在地上，男人们无一不是矮胖挫。她gan到恶心，呕吐gan涌上胃bu。

        她仔细打量那些选择卖淫的女人们的面庞，在思考他们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

        她无一不对这一群tigan到好奇，又加之现在的网络风气不断cui促着年轻无业漂亮女孩坠ru边缘xing或直接xing的xing产业，这类人群只多不少。

        她想上线询问“chun秋”他们手xia的卖淫女生活境况，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她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整个一天，江月都没有外chu，闷在房间里把那些短视频挨个挨个反复观看，又去搜相关的书籍，看了开tou又索然无味地退chu。

        她起shen站在窗前，发呆地看着过路的行人，大环境导致人们脸上的笑容都少了。

        江月在她即将成年的那一年，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gan到迷茫，她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属于她的一片土壤。

        作为“王江月”存在的这个女孩，一直背负着他人的希望与寄托存在，nei心的自我被极度压抑，看不到前方的路。

        江月喜huan父母为她选择的“法学”这条路吗？

        她说不上来，她其实什么都不ai，又什么都ai，模糊的个人自我发觉不到自己真正的reaidian。

        江月坐在阳台上，为自己作为这样一个渺小的存在而gan到自卑。